元嬰期修士,在門派中地位將大大提升,甚至能單獨開闢一峰榮升主座招收弟子。
而且師姐先前修為跌落至築基期,短短兩個月時間,就完成了從築基到結丹再到結嬰的飛躍。如此天資,未來飛昇仙門指日可待。
眾人剛後撤到山下,姜羽衣袂飄飄逆著狂風,縮地成寸從山上走了下來,臉色煞白的江慶池緊隨其後。
到渡鶴元君師徒身邊後,姜羽拂袖將三個丹爐放在地上,接著抬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眸光悠悠的望向不斷聚集的劫雲。
“渡鶴元君果真不凡,教出的徒兒一個比一個優秀。新收的小徒弟,養傷之時還能引發結嬰劫雲。不過我依稀聽江慶池說過,你那位叫雲輕輕的徒兒是金丹期修士。但方才,峰上似乎落了九道結丹天雷。”
面對姜羽元君帶著幾分調侃的問詢,渡鶴元君沉默片刻後,看了祝爻一眼。
祝爻領會到師尊意思,向姜羽屈膝行禮:“晚輩祝爻向姜長老告罪,其實這段日子接受您治療的人是雲輕輕。晚輩並非有意欺騙前輩,只因師妹性命垂危,祝爻萬不得已撒下彌天大謊。”
早在出關之前,江慶池便知姜長老早已識破真相。
兩人閉關之後,姜長老並未讓他做副手,而是代雲家執法長老行使責罰之權,往他體內打下了幾枚透骨釘,甚至直接封了他的口,沒聽他任何解釋。
見祝爻下跪認錯,江慶池也跪在了地上。
姜羽慢悠悠的笑了笑,望著天邊劫雲說:“許久未曾見劫雲,還真是令人懷念呢。寒幽峰的風景,雖不如鹿鳴山好看,但也別有一番風情。”
師兄跪下,季廣書和沐瑤也跟著跪下。
“姜長老,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求您念在我們也是擔心師妹的份上,給我們將功補過的機會。”
謝蕪蘅看著這一幕,眉間擰成一道川字。回寒幽峰後,他還未曾和雲昭見面,只以為閉關的是雲輕輕,受傷的是雲昭。
方才見“雲昭”時,他心中還道受了重傷的雲昭,比從前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弱,沒想到她便是輕輕師妹。
先前他便覺,小師妹在師門越來越受寵,獻舍救雲昭之事怕是要起波瀾,沒想到情況比他想的更糟。
師兄師姐們為了自己放下尊嚴跪了一地,讓雲輕輕深受觸動,她雙膝跪地,眼中含著熱淚望著姜羽。
“姜長老,都是輕輕的錯,是我貪生怕死,這才求師兄他們幫忙矇騙您。我也是雲家人,雖非嫡脈,但對雲家有著深切的孺慕之情。這些日子,姜長老的大恩,小女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傾力相報。”
雲輕輕聲音顫了顫,一臉真誠的繼續說:“姜長老,在輕輕心目中,您就像孃家長輩一樣。輕輕知道,您不是苛刻的人,無論何時臉上總掛著微笑。早知您醫者仁心,絲毫不介意門第血脈,輕輕定不會騙你。”
姜羽背對著雲輕輕,抬頭欣賞天上劫雲,輕笑一聲:“騙本尊,你配嗎?”
短短六個字,嘲諷之意甚濃,雲輕輕這才發現,原來笑著說出來的話,也能像耳光一樣令人難堪。
“姜長老……”
雲輕輕還要說話,忽的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