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尚且是雲妃的皇后死遁,逃到幷州城,生下皇子躲在將軍府隱姓埋名數年。
陛下幾經周折得到訊息,不顧安危,親自出宮離開京城,不遠千里趕赴幷州,只為迎皇后回宮。
誰知賀英娘狼子野心,竟將陛下和皇后囚禁在幷州城中。若非陛下留在京城中的心腹,察覺到情況異常,尋來血衣樓相助救出陛下和皇后,只怕大齊已經變天了。
此事過去不到一年,皇后又捅出天大的簍子,甚至比上次更為嚴重。
上回至少雲皇后還在齊國境內,有賀少將軍保護。這一次她可是流落韓國宮廷,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后被困那麼久,怕早就不清白了。
齊國拿幾十萬石糧食和白銀換皇后的事,若是傳出必會成為天下笑柄。而他這個經辦此事的人,也將遺臭萬年。
“唉。”
王令濤想到此處,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紅顏禍水啊,從前陛下雖然獨斷專行,好歹還要顧忌一下朝中重臣的建議。
而今他為了皇后冷落後宮,視大臣的勸諫為耳旁風。御史大夫宋夢熊在金鑾殿上撞柱死諫,求陛下放糧,都沒能讓趙宴改變主意。
若眾大臣知曉,陛下為了換回皇后,挪用了賑災糧和軍餉,還不知要鬧出什麼風波來。
“王大人,楚國那邊來人了。”
屬下的彙報,讓王令濤收起紛亂的思緒,瞬間進入緊繃狀態。
四十石糧食不是小數目,他用草料做偽裝,分批送到與楚國接壤的村鎮。
至於白銀,押運起來更麻煩,王令濤將其中一大半換成了等價的金子和珠寶,湊夠了二十萬兩的數。
“派人守著,如有異動,及時彙報給我。”
王令濤吩咐完下屬,整理好衣襟和袖擺,確認自己儀容無誤後,和從楚國來的韓人見面。
雲思思挺著大肚子坐在馬車中,臉色蒼白,想吐胃裡又空的難受,什麼都吐不出來。
再次回到齊國,她心中並不高興。若可以選擇,雲思思寧願待在韓國。相比起旁人眼中,尊貴萬分的皇后之位,她更在意純潔無瑕的真愛。
趙宴口口聲聲說著愛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在她心上捅刀子。
雲思思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趙宴,可他偏偏不願放過她。
似是感知到母親的難過,肚子裡的小人兒伸出腳踢了她一下。雲思思手輕撫肚子,神情分外茫然。
難道她註定這輩子要和趙宴糾纏不休,眼睜睜的看著他與別的女人親近,遭受剜心之痛嗎?
“雲夫人,該下馬車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雲思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掀開車簾,眼神定定的看著車外人:“陸公子真是天下第一生意人,你滿意了嗎?”
“思思,是我對不住你。但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接你回韓國。”
雲思思看也不看車外人一眼,手撐著馬車壁艱難的下車。
陸雲宸伸出手想抱她下車,雲思思使出吃奶的勁兒,想把他推開,最終還是沒能成功。
雙腳剛落地,雲思思拖動著不靈便的身子,和陸雲宸拉開距離。
她如此行為,讓陸雲宸有些黯然:“思思,我只是不想看到,大韓子民死於天災和饑饉。難道大齊人就生來高貴,可以坐擁富饒土地,大韓人只能在貧瘠的土地上苟延殘喘?”
陸雲宸一身藍衫眉目如畫,氣質溫潤如玉,提起大韓百姓時神情悲憫。不像趙宴,無論何時都一副肆意妄為的面孔,被囚禁時也不改囂張秉性。
雲思思看著陸雲宸,一字一頓的說:“我曾把你當兄弟,也告訴過你,我有辦法解決韓國困境。可你不相信我,你可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