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到了門廳,接過不知所措的陳舒瑤手裡的大寶,放在手裡,跟掂量麻袋一樣,戲謔的笑道,“我是姑姑哦,親的,可不是那些一肚子壞水的東西。”
“哎呦,真可愛,要不是你們回來啊,我都不知道我當姑姑了,這要是在大街上見到,還未必知道是一家人呢,這可真是好玩?!”
隨著她含沙射影的話音落下,剛剛還如帶了面具一樣的眾人,一個個面色各異,精彩紛呈。
顧老頭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顧秋筠單手抱著大寶,大寶十分自來熟的環住了她的脖子,惹得顧秋筠多看了他一眼。
一看就是個傻呼呼沒防備心的崽,見第一面的人,就這麼不哭不鬧的任由抱著,可她不是外人,就對小侄兒的自來熟十分受用。
她看謝秋白兩人空著倆手,連行李也沒帶,就對門口的警衛兵道,“去把行李拿來。”
轉身就拍拍謝頌芝的肩膀,瞥了一眼一直不吭聲的謝秋白,對謝頌芝說,“別在這唱戲了,也不嫌累得慌,回屋歇歇去。”
被謝頌芝瞪了一眼。
顧秋筠聳聳肩,對拘謹的陳舒瑤打個招呼,就抱著大寶先往樓梯走了。
如今情形不明,謝秋白自然是跟著親姐走了。
等他們一家子人消失在樓梯,樓上傳來房門合上的聲音,客廳裡的人才都收回了心神,重整心神,換了副笑臉,想要再討顧老頭的歡心。
這次顧老頭過七十歲生日,他們從各自的工作崗位趕回來,想的就是把他哄高興了,然後趁機說出自己工作上的難處。
卻不想,見到那個棄子竟然回來了,雖然意外,可他都已經退出來,還跑去當知青下鄉了,不足為懼。
他已經是在另外一個系統了,顧老頭也只能希圖他們能效仿他混出人樣了。
他們各自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顧老頭卻沒心情享受天倫之樂了,把臉一板,扔下眾人,自顧揹著手回書房了。
剛才他看的清清楚楚,那臭小子是連看他這個老爹都沒看一眼啊,他心裡能痛快才怪了。
人雖然是他逐出家門的,話說出去他也後悔了,可那死小子連個哏都沒打,直接卷著鋪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過了這麼多年回來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那麼多年真是白疼他了。
但凡當年他不是這狗脾氣,也學學顧叔弼撒潑打滾的本事,再不濟學學老大的老謀深算,善於隱忍,給他這當老爹的一個臺階下,他也不至於被人聯合算計了,扔在那麼個地方這麼多年。
他聽說謝秋白登臺唱歌的事後,一宿都沒合上眼,這是他唯一手把手養大的孩子,他自小骨子裡的習性,也學了十成十,根本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能做出這樣的事,那絕對是被逼無奈。
顧老頭一邊覺得這孩子不能要了,肚子裡沒有半點心眼成算,一邊又忍不住打聽他在那邊的情況,生出擔憂來。
說起來,他這麼多孩子,就對顧秋筠他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