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隨著能帆到了善堂,關山羽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能帆本來和門口的弟子交接好便打算離去,看見關山羽在後面偷笑,沒好氣問:“你笑什麼?”
關山羽搖搖頭,忍著笑道:“謝謝你幫我。能帆,你人真好。”
能帆被噁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皺眉道:“我可沒要幫你,不過靈草軒的弟子,只有靈草軒的能罵,他們憑什麼朝我們扔臭雞蛋。”
關山羽笑著點頭,問:“你真要把這個,送去長老院啊?”
能帆點頭,理所當然道:“不然呢,被人欺負了就要和長老院去說啊,白給欺負啊,我們又不是沙包。要是鶴清師兄在,他們怎麼可能敢這麼做。”
關山羽歪頭,問:“鶴清師兄是誰呀?”
能帆擺擺手,道:“哎呀,就是之前的一個師兄,下山去了。”
關山羽“哦”了一聲,感激點頭,道:“謝謝你幫我啊。”
小胖子,你人還挺好的。
能帆又被噁心的聳了聳肩膀,朝門口的弟子招呼了一聲,便對關山羽擺手道:”少肉麻了,走了走了。”
關山羽望著能帆那圓滾滾的身子在臺階上蹦躂著下去,邊走還邊從兜裡掏出個饅頭啃著,活像只胖龍貓。他想起原著中那個貪吃又膽小的胖墩角色,總被設定為被“關山羽”欺負的物件,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邊緣npc。
可就是這麼一個花了一分鐘就創作出來的人物,居然在這個世界裡幫了自己一下,還真是奇妙。
“再看天都要黑了,趕緊進去吧。”
門口的弟子看關山羽一臉感慨的盯著能帆的背影發呆,頗為不耐煩的出聲提醒,並且心裡暗忖這斷袖不會是看上能帆了吧,下回要和他說說叫他小心著點。
關山羽全然不覺他的心思,猛然想起來自己還要去做體檢,連忙回頭朝他道歉,便推開大門進了善堂。
善堂內,幾盞長明燈散發著柔和明亮的光芒,從外面看似乎靜悄悄的,一進來才發現裡面早已是人聲鼎沸。
男弟子們井然有序地排成四隊,每隊七人,正逐一接受體檢。屏風與閣簾巧妙地將空間分隔,避免了尷尬。已完成檢查的弟子在一旁整理衣物,未輪到的則緊張地交頭接耳,檢查弟子們忙碌而有序,有的忙著記錄,有的準備工具,整個善堂雖忙碌卻也不失熱鬧。
關山羽掃視了一圈,發現四個隊伍前都站著天劍閣的弟子作為檢查官,他遠遠的瞧見了正在幫人登記的宴如塵和胡起,另兩位則是生面孔。
他踮著腳看哪條隊伍比較短一點,心道好快點做完檢查回竹舍繼續補覺,但就是這張望之間猝不及防的撞到宴如塵抬頭看過來的眼神,還不及反應,宴如塵已經立刻把頭別了過去。
自上次關山羽說自己是個斷袖會毀人清白後,宴如塵心裡便一直有種怪怪的感覺。
以往,他知道關山羽的性向,但關山羽對他總是冷淡甚至不屑,畢竟關山羽上山之前看不起自己欺負自己,上山後也只是在青元子的引導下脾氣秉性變化好了一些,但很明顯對自己沒有任何雜念,所以宴如塵與他的相處就如同和普通女弟子相處一般,不冷不熱,平淡無奇。
他一直不覺得關山羽斷袖會對自己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說怕和他共處的事情傳出去會叫人往那方面想,這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叫別人會往那方面想,多半是當事人有些問題,那問題不是在關山羽身上,難道是在他身上?
細細想來這一年多時間,他和關山羽為數不多相處的那幾次,確實表現的比較親密,雖然那時他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但是如今人家既然點明,說明他的某些做法確實越界了,萬一叫關山羽以為自己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那便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