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音抽噎著放開宴如塵,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但是好歹心上人是回來救她了,於是又悲又喜,她反覆追問宴如塵,確認他是否真的回來幫助自己。
在宴如塵幾次鄭重的保證後,司鴻音的戒備心終於放下。
這時,宴如塵輕輕地將方才安撫司鴻音時拍過她背的那隻手伸到她面前,掌心朝上,道:”所以鴻音,可以把你當日給宋子夜的手帕,給我嗎?”
另一邊,玉辰宮內。
關山羽躺在李素吟的床上又睡了半日,直到下午,才被看不過去的李素吟給叫了起來。
“大大,要不是宴如塵在,說真的我很想掐死你,你看看你給我招來什麼了?我現在有床不能睡,有門不能出,還要和你們一起幹這麼危險的事情,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李素吟把關山羽喊醒,還不等關山羽清醒,李素吟就把他扶著坐了起來。關山羽坐起半個身子後頭還有些暈眩,卻突然見到李素吟往自己面前遞了一碗什麼東西,苦味沖鼻,關山羽馬上捏住了鼻子,問:”這什麼東西?”
李素吟”嘖“了一聲,道:”藥湯啊,你知不知道你胸口的那個傷發炎了啊?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就嗝屁了,我告訴你你趕緊把藥喝了啊,不然你死了宴如塵肯定也馬上把我弄死的。”
關山羽低頭看了一眼的心口,發現那裡還真的被新的紗布包了一遍,他接過李素吟端著的藥湯,說了句謝謝,把藥一飲而盡後,他方才想起問:”這紗布,是你給我換的?“
李素吟把茶碗接過放到桌上,立刻比了個噤聲,道:”你小聲點,我總不能叫郎中來幫你換吧,讓他們知道我房裡有個大男人,我還怎麼嫁出去?你也別和宴如塵說啊,萬一叫他知道我給你…“
“什麼不要和我說?“
李素吟正說著,冷不防身後響起低沉男聲,嚇得她脖子一僵。回頭一看,宴如塵不知何時已歸,正撣著身上的塵土,一臉好奇地盯著她。李素吟”臥槽“一聲,立刻跳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躲好。
關山羽見狀,忍不住笑出聲,替李素吟解釋道:“我胸口上的傷發炎了,她幫我換了藥,叫我別說出去,怕影響她嫁出去。你也記得別說呀。“李素吟聞言萬念俱灰的看了一眼關山羽,心道這個死男人叫他別說他還說。
宴如塵眼神微斂,問:”傷口發炎了?”
關山羽低頭瞅了眼自己,隨即岔開話題,起身道:”你這麼快回來了,事情可順利?”
宴如塵上前按住他起身的動作,道:”別急,你先歇著,我事已辦妥了。“
關山羽順勢坐下,但不再提傷,轉而說:”好,你拿來的東西可以看一看嗎?“
宴如塵坐在床邊,將包裹遞上。關山羽細細檢視,心中盤算著,正欲開口分享見解,誰知一抬頭,發現宴如塵的側臉和脖子處,有幾道小小的紅痕。
關山羽揉了揉眼,生怕自己看花了,又仔細瞅了瞅宴如塵的側臉。宴如塵正低頭望著地面,臉上的紅痕一覽無餘。關山羽有些疑惑,小心問:“如塵,你受傷了?”
宴如塵這才抬手摸了摸臉,隨意地說:“哦,可能是鴻音抓的。”
關山羽一聽,驚訝地問:“你你碰到她了?”
宴如塵點頭,解釋道:“不是偶遇,我特意去找她的。這手帕一直留在她那。”
關山羽更疑惑了:“這手帕照理說該由秋水長老或袁掌門保管,怎麼會在鴻音仙子手裡?”
宴如塵靠近了些,眼神認真,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我只是推測。你覺不覺得鴻音突然發瘋,被送到後山,這事有點蹊蹺?”
關山羽想了想,答道:“她是受了刺激?”
宴如塵淺淺一笑:“聰明。我想,如果你先前的推斷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