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跑。宴如塵應允後,發現嶽凌梧並未立即動身,似乎是在等自己先行。
於是,宴如塵告別後便先離開了。
嶽凌梧一直見他走遠,自己才動身往天璇方向去。但宴如塵只是離開了他的視線後便躲在別處,見嶽凌梧走遠,他又悄悄返回,特意與嶽凌梧錯開,最終選擇了另一條路,即通往命無涯底的方向。
原先弟子試煉時,宴如塵幾乎是把塢子尖的每一寸土地都走了一遍,哪裡有洞穴,暗道,溪流,陷阱,幾乎都被他翻過一遍。
以他的猜想,若是要藏匿人不至於被發現,那必須是藏在不易被發現的地方,以宴如塵站在長老院的設想來看,命無涯是個絕佳的藏身之處。
千米懸崖,死屍遍佈,妖獸橫行,沼氣蔓延,輕易不敢有人下去,裡頭若是有犯人關押也不敢輕易逃出,簡直是一個天然的牢籠。
宴如塵從命無涯頂一躍而下,到達底面,此處已經沒有看到什麼妖獸的身影,雖然確實是瀰漫著一股深青色的霧氣,但他知道這不過是唬人用的。宴如塵右手響指一打,身形隨即隱入霧中,連呼吸和靈氣都隱匿無蹤,待準備好後,他便大步自如地朝前走去。
,!
破除結界對宴如塵來說不算是難事,他一路暢通無阻進入,門口的守衛弟子甚至連他的氣息都沒有感知到。他掃了一眼守衛,注意到他們的衣著並非某宗門的典型校服,猜想他們可能是為了隱蔽身份而故意為之,也沒再多想,直接踏入了昏暗的牢房區。
步入幽暗的牢房區後,宴如塵發現空間雖促,佈局卻隱秘。
每間牢室狹小卻各自為營,被強大的結界緊緊包裹,外界難窺其內,音波亦無法穿透,更輔以障眼法,使得過往之人難察囚影。宴如塵穿梭於這無形的屏障之間,動作迅速,逐一審視,不放過任何一絲異樣。
終於,在盡頭的最後一間牢房前,結界微微波動,顯露出一幕令人心悸的場景——狹小的空間內,竟擠滿了十幾名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的犯人。
但宴如塵卻沒有開心太早,見這牢房內其他房間都空著,唯獨這間房間全是人。他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將屋內的每個人都掃視一遍,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囚服,凌亂不堪的頭髮,或坐或靠,但是沒什麼人說話。
宴如塵觀察完一圈,便挑中了一個人,只見他徑直走向那人,悄無聲息的伸出手往那人的肩頭左右點了一下,那犯人愣怔片刻,慢慢的彎下腰想作蜷縮狀,但是還沒有完全彎下腰,便立刻倒地抽搐起來。
“怎麼回事!他怎麼了?他他他怎麼突然這樣了!”
離那犯人最近的另一人最先發現了異常,立刻起身驚呼起來。旁邊的人們聞聲轉頭過來,發現有一人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嚇的也紛紛圍上來檢視情況。宴如塵在旁邊靜靜站著看著他們的行動,終於其中有一人跑到的牢門邊,對外大喊道:“獄卒大哥,有人昏倒了!”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
門外守衛的弟子聽到動靜,匆匆進來,見有人趴在牢門上大喊大叫,立刻嚴厲喝止:“幹什麼呢!想越獄還是鬧事?安靜點!”
牢裡的犯人趕緊指著地上抽搐的人喊:“獄卒大哥,快看那邊!”
兩個守門弟子走近,順著那人的視線看去,還真見一人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有些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牢裡的犯人們嚇得紛紛躲遠,生怕這病會傳染。見那人抽搐得翻白眼,守衛弟子商量了一下,小聲說:“先封住他靈脈,拖出來瞧瞧。”
於是,一個守衛進牢房把人拖出來,另一個守在外面盯著犯人。防止那些犯人異動,等兩人把那暈厥弟子帶出牢房,宴如塵便也跟隨出去。
等那兩名守衛弟子把那犯人拖到另一間牢房裡,準備檢查那暈厥的弟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