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便不會聲張,日後還是一家人,你意下如何。”
一條人命在,沈氏根本無從辯駁。
只要沈欣言認下一家人的事,他們便可拿捏沈氏,順勢搬去寧國公府,那才是他們應該過的日子。
聽出了姚昌城的言下之意,沈欣言搖頭:“不如何,就這樣的遺書,隨便找個代寫書信的,一個時辰能寫十八段,段段不重樣。”
說罷,沈欣言直接將遺書團成紙團丟在姚李氏臉上:“姚家最近死的人太多,不吉利,媳婦就先回國公府小住了,希望日後公爹和婆母順心順意,安享晚年。”
見沈欣言真的要走,姚昌城忍不住站起來:“你給我站住,周氏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居然想跑。”
沈欣言望著遠處匆匆過來一群人勾唇一笑:“公爹此言差矣,專業的事自然要專門的人來做,我已經從詔獄請了仵作,定能還周氏一個公道。”
人這不就來了!
如此低階的陷害,她若真放在心上,才是愚蠢至極。
聽說詔獄來了仵作,姚昌城跌坐在凳子上,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辦法,沈氏怎麼就什麼都不怕呢!
聽說沈欣言帶著一群下人提著她僅剩的東西走了,姚錢氏嘆息一聲,對趙嬤嬤吩咐:“讓他去吧。”
果然,她就不該相信姚昌城那個廢物。
,!
從姚家出來,沈欣言只覺神清氣爽。
姚家人陷害她,她趁著這個機會離開剛剛好,就算是陛下也不會說她做的不對。
此時的沈欣言吐出胸口的濁氣,只覺自己整個人無比輕鬆。
她終於可以回家了。
沒走幾步,就聽到前面鬧哄哄的,沈欣言看向林典正:“可是出了什麼事?”
她記得自己剛回來時,這邊還沒什麼動靜,為何如今卻鬧騰成這樣。
林典正剛剛去尋仵作之時,便已經打聽清楚情況立刻回答:“夫人,明日是夏至,陛下恩典,解了前後三日的宵禁。
一些商販便趁著這個機會聯合舉辦了一場燈會,到處都是賣東西的,著實熱鬧的很。”
冰潔左右看看:“主子,可要繞路。”
這邊人擁堵,她擔心會有人趁亂生事。
沈欣言搖頭:“這是回國公府的必經之路,就算左繞右繞,最終也只會將自己繞進死衚衕裡,索性仔細些走便是。”
若是現在不走,那便只能硬生生的等到集會結束,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心知沈欣言說的有理,冰潔只得應了,同時在心裡提醒自己等下一定要多加小心。
一行人就這樣走進擁擠的人群中。
就在他們走到集會正中心時,忽然有幾個與沈欣言身高發飾相似的女人,穿著與沈欣言同色的衣服向沈欣言這邊匆匆而來。
冰潔下意識提高警惕,可就在這時,一大包銀葉子忽然從天而降,之後便是一聲驚呼:“誰搶了我的銀葉子,你們都不許撿,那是我的。”
這一聲驚呼宛若一道炸雷,之前還沒注意到銀子的人已經彎下腰瘋狂的去撿。
遠處的人聽說有人掉了銀葉子,也拼了命的向這邊擠。
有些人被推倒了,無數雙腳踩在他們身上,令他們發出一連串慘叫。
可饒是如此,依舊沒能阻擋其他人對搶銀葉子的熱情。
龐大的人流,將沈欣言與眾人衝散了。
同樣打扮的女人太多,冰容也無法辨認下面哪一個人是沈欣言。
她心中甚是慌亂,剛剛才收到首領的訊息,說主子又在陛下面前掙了臉面,陛下差點就連夜召主子進宮。
還說讓她們一定要護好主子,因為陛下已經吩咐,明日下了早朝便要同主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