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看向霍恩,這人怎麼來了!
霍恩負手而立,身邊有個商販打扮人站在他身邊,似乎是在彙報什麼。
冰潔在沈欣言耳邊低語:“主子,那人就是我今早發現盯著咱們的。”
見冰潔同沈欣言說話,霍恩眼中露出滿意的神采,抬手打發手下離開,走向沈欣言:“言兒,聽說你昨晚遇刺,可還要緊。”
他之前便讓人留意沈欣言情況,昨晚沈欣言遇刺被送回國公府的訊息,第一時間通知到他這邊。
若不是時間太晚,他昨夜便想過來探望。
沈欣言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勞霍同知掛心,我沒事了。”
這人就不能叫她的全名麼,那言兒二字從這人嘴裡說出來,讓她相當不自在!
正在腹誹的時候,就聽阿蠻開口:“名字不過一個稱呼,你越是拒絕,就越是代表你在乎。”
沈欣言:“”好吧,也不是沒有道理。
霍恩的視線在沈欣言身上仔細打量過:“見你都是輕傷,那我便安心了,我已經在國公府周圍安排了人手,定不會讓你再陷入險境。”
他常年待在詔獄,對真傷還是假傷一眼就能看出。
沈欣言如今的裝扮,在他眼裡同那抹了大白臉的伶人沒有太大區別。
沈欣言對霍恩頷首:“多謝霍同知費心。”
都督衙門很清閒麼,怎麼感覺總能看到霍恩在各處晃悠。
霍恩看出了沈欣言的不自在:“之前給你的那把袖刀可好用。”
說到這個,沈欣言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些:“那袖刀的確幫我甚多,還要多謝霍同知。”
霍恩的嘴角悄悄掛起一抹笑意:“這還是你第一次如此真心地謝我。”
沈欣言此時無比慶幸自己臉上塗的白,免得被人看到自己臉上羞赧的紅霞。
這人好不會說話,就好像她是個多沒良心的人一般。
霍恩也不多言,只是對遠處的馬車擺擺手,那車伕瞬間跳下車,從車廂內抱出一個巨大的包袱送到霍恩手邊:“大人。”
霍恩將東西送到冰潔手裡:“替你家主子收著吧。”
冰潔應諾一聲,順手接過那隻大包袱:還挺重的!
送完東西,霍恩的再次恢復以往的冷漠:“衙門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欣言笑著點頭:“霍同知慢走。”
霍恩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轉頭看向沈欣言:“你現在似乎不怕我了。”
之後也不等沈欣言回答,便大步離開了。
沈欣言不可置信地看著霍恩的背影,在心裡暗暗啐了一聲:“登徒子!”
阿蠻倒是輕笑道:“行了,人家送的東西可救過你的命,有這個氣惱的時間不如趕緊回去學些有用的東西,你學得越多”
沈欣言接下阿蠻的話:“未來就越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放心我知道的。”
她一定會將命運死死抓在自己手裡。
進府後,沈欣言便吩咐冰潔將東西收進庫房,等回頭看看應該送什麼回禮過去,冰潔回來時臉上的表情相當微妙。
沈欣言難得看到冰潔這般模樣,當即笑道:“霍同知送了什麼,怎得將你難為成這樣。”
冰潔收斂了情緒,一臉真誠地看向沈欣言:“主子,霍同知送了整整十二支千年人參,每一隻都全須全尾栩栩如生。”
平常人家縱使用千年人參吊命,也都是切下幾片含在嘴裡,霍同知好大的手筆,竟是直接送來十二支,這人是多怕她家主子體虛!
也不知都是在哪裡尋來的。
沈欣言也吸了一口氣:十二支千年人參,這人就不怕她虛不受補一命嗚呼嗎!
關鍵是她要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