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陡然一鬆,身體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見冰潔過來,她便放心了。
冰潔慌忙地接住沈欣言後仰的身體,確認沈欣言只是暈倒後,便立刻將人抱起來,向寧國公府趕去。
沈欣言再睜開眼睛時,入眼的便是自己記憶中,父親親自尋人為她設計的拔步床。
沈欣言只覺鼻子一酸,差點流出淚來。
母親去世後,父親便一直沒有續絃,平日裡不是讀些詩詞歌賦,便是擺弄尋常人眼中那所謂奇技淫巧。
像是這拔步床的雕花,都是父親一點點打磨出來,然後親自上的清漆。
她對這張床甚是愛惜,甚至讓人仔細養護。
當初成親時,她將床留在了國公府。
或許那時,在她心裡就已經在抵抗這樁婚事了。
冰潔第一時間便發現沈欣言醒了,當即湊上去:“主子,御醫說您的肩胛骨傷到了,怕是要休養一段時間,您可萬萬不能動啊!”
沈欣言用力眨掉眼角的淚水:“給我些水喝。”
冰潔端過瓷碗,一點點給沈欣言喂水:“主子可知道是何人襲擊的您,屬下發現主子的匕首上曾經沾過血汙,衣服上也多是血跡,主子是與人動手了麼?”
今晚忽然的擁擠,那些與主子衣著相同的女人,無不證明這一切都是預先謀劃好的,只是不知這些人的目的為何。
沈欣言喝了幾口水,感覺心情終於平復,這才淡淡開口:“冰潔,我今日看到那姚錦風了,他沒死。
他說自己失憶了才多年未歸,可我不相信他的話,我們之間發生了爭執,這才動了手。”
之所以要對冰潔坦白,是因為沈欣言已經做好了打算。
姚錦風如今回來,究其主要目的自然是想利用她的功勞,向陛下求一個恩典。
沈欣言今日雖然給了姚錦風四刀,可她深知自己並非習武之人,怕是無法要姚錦風的命。
與其留著姚錦風,時時刻刻惦記著算計自己,倒不如直接掀了姚錦風的老底,將姚錦風和姚家全部置之死地。
至於她自己,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時時刻刻被人算計的孤女了。
傳國玉璽,捐款,馬鈴薯,改進的紡織機
以她如今的功勞,陛下必然會對她網開一面。
冰潔的眼神陡然凝重:“主子可看清楚了?”
茲事體大,搞不好姚家會被判個欺君之罪。
沈欣言的視線飄向自己脫臼的肩膀:“你說呢?”
她現在的模樣還不夠證明她看清了麼!
:()夫君假死?預知未來後我不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