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失心瘋攻擊文貴妃,導致貴妃受傷的訊息傳出去,很快便有御醫過來。
那御醫身邊還跟著一個眼神懵懂的小藥童。
藥童顯然是非常懂規矩的,進門後並未左看右看,而是一直低著頭跟在師傅身邊給文貴妃請脈。
確定文貴妃只是輕微擦傷,更多的是受到了驚嚇,御醫給文貴妃留下一盒去疤的藥膏,又開了一道安神的方子,這才轉身離開。
貴妃被禁足,大門外自然設有負責看守的侍衛,例行公事的檢查兩人身上有沒有帶出什麼傳遞訊息的東西。
察覺無恙後,侍衛便準備放行。
許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封宮的狀況,一直繃緊神經的藥童忽然被門檻絆了一跤,發出低聲驚呼。
許是覺得藥童的聲音驚擾到貴妃,管事嬤嬤上前狠狠扇了藥童兩巴掌,只把人打得嘴角流血。
事情發生的突然,侍衛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藥童,卻沒有再進行搜身。
因此也未發現,一隻小玉葫蘆已經順著藥童的衣領滑進衣服中。
藥童一臉晦氣地跟著師傅回到太醫院,捱了打後又被師傅唸叨許久,臉上是滿滿的哀怨。
見徒弟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一天工作結束後,御醫忍不住又敲打了對方几句,這才放人離開。
可藥童卻並未回家,而是直接向著文府的後門而去。
一個時辰後,文夫人拉著文太傅的手哭得期期艾艾:“老爺,您可一定要救救女兒和外孫啊,那寧國公簡直欺人太甚。”
文大人嫌棄地將人甩開:“你怎麼越老越沒有體統了,那是貴妃娘娘和三皇子,莫要讓人從言語上挑出毛病來。”
文夫人依舊不依不饒:“我不管,沈欣言那國公之位還不知道如何得來的,如今就敢來害貴妃娘娘了,怕不是誰想借著她的手拉三皇子下水。”
文大人一甩袖子:“皇家的事豈是你能議論的,如今貴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都被禁足,你且消停消停莫要生事,也算是為她們集福了。”
文夫人掩面痛哭:“你好歹也是當朝太傅,三公之一,如今三皇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又怎麼可能在旁邊乾瞪眼看著。”
她的寶貝女兒,可遭大罪了。
文大人的表情越發不耐煩,對文夫人身後的丫鬟交代道:“一個個都愣著作甚,沒見到夫人身體不適,還不趕緊將人送回去休息。”
莫要讓他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讓夫人知道,否則他定不會放過對方。
幾個丫鬟將文夫人扶走,一個幕僚從屏風後走出來:“大人,明日的拍賣會開不得啊!”
文太傅蹙眉:“為何?”
幕僚對文太傅躬身:“三皇子殿下這些年從沈家拿的銀錢怕是不止千萬兩,若是旁人的東西陛下或許會裝作看不見,畢竟這些錢橫豎沒落在外人手中。
可沈欣言狡詐,竟是聲稱要將這些銀錢獻給陛下,如此一來,便加重了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一個是不斷上繳銀錢的臣子,另一個是從自己手中掏銀子的皇子,陛下對沈欣言自然更多了些在意。
如今陛下一直沒處置三皇子的事,也是在觀望沈欣言究竟有多少本事。
如今國庫空虛,陛下又要準備打仗的糧草,各宮娘娘都在縮緊開支,若當真印證了沈欣言能為陛下賺得大把錢財,陛下怕是就要給沈欣言一個交代了。”
至於那交代,自然不會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因此,明日的拍賣會一定不能成功召開。
文太傅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才幽幽開口:“若真如你猜測那般,那這個沈欣言便更不能動了。”
一個能為陛下賺銀子的人,不論男女都會變成陛下的手中寶,若是他動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