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來熟的態度讓沈欣言有些疑惑,她與大公主似乎沒這麼熟吧。
正想著,卻見大公主已經自顧自坐下:“你這國公府倒是比本宮的公主府雅緻得多,感覺吸口氣都是香的。”
不等沈欣言對大公主行禮,一個男聲便響起:“金玉堂見過寧國公。”
沈欣言微微一愣,她剛剛的注意力都在身上,竟沒發現後面還跟著一個男人。
而且這男人相貌極佳,不同於霍恩那種剛毅的俊美,這人身上有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竟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好感。
難道這人也是大公主養的面首!
見沈欣言準備給自己行禮,大公主笑道:“行了,本宮與欣言都是熟人,沒必要弄這些虛頭巴腦的禮儀。
本宮今日過來只是想給寧國公引薦一個人,這人是本宮母妃的孃家侄子,家中是做生意。
他仰慕寧國公已久,可送了幾次拜帖卻都見不到寧國公的人,便求到本宮這,如今也算是不負委託了。”
沈欣言微微一想便清楚了,大公主的母親是康嬪,母家是江南首富金家,只是這人找她作甚。
金玉堂笑著接下大公主的話:“早聽說寧國公在生意一事上頗有見解,玉堂心嚮往之,這才勞煩了公主殿下引薦,希望寧國公不要責怪玉堂唐突。”
沈欣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先生請坐,不知先生來國公府所謂何事。”
既然是的表弟,那稱呼一句先生倒也應當。
見兩人坐下,大公主起身笑道:“本宮是個閒散性子,最不喜歡聽那些沒趣的事,你們且聊著,本宮見國公府花園中的芍藥開得正好,不知可否去欣賞一番。”
沈欣言點頭:“殿下自便。”
大公主出門之前忽然轉頭看向沈欣言:“本宮今日只是一塊敲門磚,若你覺得他說的是廢話,將人趕出去就好。
莫要看在本宮的面子上允諾他些什麼,本宮的臉面金貴,斷不是給他用的。”
說罷轉身就走,留下一臉苦笑的金玉堂。
沈欣言也勾唇一笑,大公主的性子倒是與她記憶中相差不多。
且不說對方皇族的身份,光是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就讓人討厭不起來。
目送大公主離開,金玉堂無奈搖頭:“殿下說得沒錯,玉堂只是來打聽些訊息,若沈國公覺得冒犯,玉堂可以隨時離開。”
沈欣言對金玉堂倒是不反感:“先生直言便是。”
霍恩今日換上一身勁裝,頭髮高高束起,盡顯寬肩窄腰,英姿颯爽。
此時的他正舉著一張大弓,瞄準遠處的靶子,力求讓沈欣言看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聽到安叔的腳步近了,霍恩猛地放箭,三支箭矢同時射向靶心。
霍恩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將自己的側臉轉向長廊,安叔說他的臉從這個角度看最俊。
人都是視覺動物,時間有限,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原以為會是沈欣言的驚呼,結果傳來的卻是安叔無奈的聲音:“沈國公沒過來。”
霍恩微微蹙眉,聲音中帶著幽怨:“今日倒是有些晚了。”
難不成他猜錯了,言兒打算避嫌以後都不過來了!
正想著,就聽安叔答道:“今早大公主帶金玉堂進了國公府,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霍恩握著弓弦的手指猛地收緊:“哪個金玉堂?”
安叔輕聲應道:“如今的江南首富金家家主的長子,剛過二十,貌似潘安的那個!”
隨著嘭的一聲,霍恩手中的弓弦被扯斷了。
安叔忍不住誇讚:“一石弓都能拉斷,你恢復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霍恩的牙齒磨得咯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