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位的姚昌城和正室姚李氏,姚老爺的幾房小妾也都坐在位置上,憤憤的看向沈欣言,頗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姚錦寧此時正趴在柳姨娘懷裡,見沈欣言進來,更是將頭埋在柳姨娘懷裡嚶嚶的哭,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蠻的聲音忽然響起:“跪下。”
沈欣言不明白阿蠻的意思,可耳邊已經傳來姚李氏的聲音:“跪下。”
原來阿蠻剛剛竟是說出了姚李氏即將出口的話。
阿蠻嗤笑:“外強中乾的老貨,只會用提高聲調裝威嚴,莫怪我沒提醒你,姚家已經起了殺心,你若是再不反抗,呵”
一個呵字掩蓋了太多意思,卻也刺激了沈欣言的神經。
沈欣言並未如以往般順從跪下,而是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看向姚李氏:“不知媳婦做錯何事,引得婆母如此動氣。”
見沈欣言站在原地平靜的質問自己,姚李氏用手點著沈欣言的鼻尖:“你身為二嫂,卻在公主府動手毆打庶妹,你可知錯。”
阿蠻在沈欣言耳邊煽風點火:“那春藥便是姚李氏暗示下面的婆子提醒姚錦寧弄來的,否則她一個小姑娘何處知道這種腌臢東西。
你忍吧,繼續忍吧,忍多了,那私娼寮子定會有你一席之地的。”
阿蠻的聲音帶著無限冷意,不難聽出那徹骨的恨意。
沈欣言的拳頭悄悄握起,卻按捺住內心的憤怒為自己辯解:“姚錦寧在公主府將我的衣裙縫在桌腿想讓我出醜,這般女兒家若嫁出去豈不是與人結仇,還請婆母明察。”
她竟不知自己的婆母還有這般歹毒的心思,這手段著實齷齪,倒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姚李氏當著眾姨娘的面被如此頂撞,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只用手點著沈欣言的鼻子:“反了反了,來人,還不請家法,我要親自教訓這不尊卑的惡婦。”
沈欣言微微蹙眉:“婆母這話可不敢亂說,媳婦今日反了誰,難道婆母是覺得自己可比天家,而媳婦要造你的反。”
這話一出,之前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姚昌城表情瞬間變了:“放肆,沈氏,你怎敢胡言亂語。”
姚昌城的眼睛瞪得像是要吃人,因為他想不通平日裡最是性子溫吞的人,今日為何卻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沈欣言給姚昌城行了一個福禮:“父親明察,若今日母親的話傳出去,外人知道的是媳婦不懂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母親是自比皇家,希望媳婦如侍奉太后一般侍奉母親,若媳婦有不周到之處,便是起了反心。
說不得,還會牽連到父親的清譽。”
:()夫君假死?預知未來後我不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