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鬆了口氣,太子終於來了。
見太子過來,柳側妃跌坐在地:“殿下,您救救臣妾,救救臣妾啊!”
霍恩的眼睛緊緊盯著柳側妃,手中的長劍始終沒離開過柳側妃的脖子。
太子身邊的侍衛剛準備呵斥霍恩,卻被太子呵斥:“住口。”
隨後太子緩緩踱步到霍恩身邊,伸手推開霍恩手中的劍,不贊同地搖頭:“她畢竟是孤的側妃,你太沖動了。”
柳側妃已經抱住了太子的腿:“殿下,這兩個惡賊居然敢在太子府對臣妾動手,這哪裡是對臣妾不敬,分明是在下太子的面子,求殿下為臣妾做主啊!”
太子憐惜抬起柳側妃的下巴:“愛妃說哪裡話,怕不是痴了,你又不是太子妃,怎會代表孤的臉面。”
柳側妃呆呆地看著太子,想不通這個往日裡對自己極其寵愛的男人,為何會忽然變臉。
沈欣言倒是看懂了太子的涼薄,看來她和霍恩在太子眼中的地位遠勝於柳側妃。
心下打定了主意,當即捂著胸口艱難地睜開眼:“本官這是在哪裡,側妃的氣派好生嚇人,快去幫本官請御醫。”
太子看向沈欣言的眼神中帶著無奈和寵溺:“你也少說兩句吧,孤以前怎得不知你竟是如此牙尖嘴利之人。”
他是走得慢,卻不是聾了,自然聽得到沈欣言那一句句戳人肺管子的話。
霍恩收起長劍,眉心緊鎖地看著太子,這人是打算拉攏言兒麼?
可太子卻沒繼續說話,而是對屬下襬擺手:“柳側妃病重,送去後院讓太子妃好生照料。”
柳側妃很快便被拖走,留下一路的哭鬧聲。
沈欣言則奄奄一息地被冰潔扶起:“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身體不適,怕是還要回府好生調養。”
知道沈欣言這是執意要裝病倒底,太子嘆氣:“既如此便好生養著吧,終究是孤府上的人衝撞了寧國公,回頭孤會派人送些東西過去給寧國公壓驚。”
沈欣言脆弱地對太子點頭:“下官多謝太子體恤。”
太子咳了兩聲:“寧國公身體不適自是要好生休養,只是可惜了二弟,昨個還聽說他準備設宴邀請寧國公。”
知曉太子是想告誡自己離譽王遠一些,沈欣言柔弱地應道:“下官身體不適怕是十天半月都無法出門,如今只希望不要耽誤了太后娘娘的壽宴。”
她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在太后娘娘的壽宴之前,絕對不見譽王。
太子露出蒼白的笑容:“這是自然。”
見兩人依舊在寒暄,霍恩大步上前,打橫抱起沈欣言:“言兒今日身體不適,下官便先送她回去了。”
沈欣言身體失重,當即勾住霍恩的脖子:這貨的浪勁又上來了。
她有些後悔要霍恩當她的面首了,只是現在換人還來得及麼?
太子無奈地看著霍恩:“你這樣出去,可知外面的人會如何說你。”
霍恩用費解的表情看著太子:“我竟不知自己何時還是個要臉面的人。”
全京城都知道他霍恩心狠手辣沒臉沒皮,不要面子只要人命,沒想到太子竟會對他如此誤解。
太子被嗆得直咳嗽,好半天才平復:“就算不顧及你自己,好歹也要顧忌寧國公的聲譽吧。”
不等沈欣言說話,霍恩就先懟了回去:“言兒在京城似乎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既如此,我們便不折騰那些沒用的,怎麼舒服怎麼活吧!”
嘶,這丫頭下手真黑,居然專掐他腰上的軟肉。
隨後霍恩又補充道:“況且我們會在太子府上馬車,莫非太子對自己管控太子府的能力如此不自信,覺得會讓訊息從太子府走露出去。”
若是一個府邸都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