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風原本的打算,是藉著的名望,去邊境收復姚振的老部下。
可他卻忽略了一點,今日的廖琪早已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之前對他的情分也在他的假死事件中告罄。
戰場上廝殺過來的人,拼的就是誰的拳頭更硬,而不是誰的後臺更硬。
一個愚蠢的將領,只會將他們全部帶入死亡。
在他們眼裡,姚錦風可不是什麼長風縣君,而是一個臨陣脫逃的廢物。
這一次沒有人再像之前那般護著姚錦風,小心翼翼的給姚錦風臉上貼金,而是直接將姚錦風送去戰場。
廖琪更是放出話來,要讓姚錦風自行賺取軍功,其餘人不得幫忙。
姚錦風帶著自己隊伍在城外衝殺幾日,手下的人死了大半,就連他自己也中了一刀,這才被救援的隊伍抬回去。
可這並不算結束,廖琪將姚錦風此次的所作所為全部寫在摺子上呈給承澤帝,引得承澤帝大罵姚錦風是廢物。
可以說此次草原之行,姚錦風除了一頓責罵和一條留在肩膀的刀疤外什麼都沒得到。
如今的他不但恨廖琪,恨承澤帝,還恨天恨地恨空氣,甚至有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既視感。
但他對這些人的恨意只持續到進入府。
已經得知他在草原之戰時的所作所為,這次更是連面都沒見,直接命人在院子裡抽了姚錦風三十鞭子。
隨後便讓人通知姚錦風,讓他早日處理好傷口準備去北疆。
姚錦風幾乎哭出來,想當初他戰場詐死,不過是餓瘦了些,祖母和父親便急的像什麼一樣。
尤其是祖母,不但親自為他尋到一處世外桃源,更是為了防止他過的不好,專門給他尋了幾房溫柔的妻妾。
若祖母知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怕不是要心疼死
越想越覺得心酸,姚錦風捂住自己的眼睛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他如今是滿身的委屈,為何沒人來心疼她。
過了一更天的時候,沈欣言正準備在霍恩旁邊睡下,便聽安叔過來通報說是外面有人來求見沈欣言。
來霍府見自己,這倒是新鮮事,沈欣言也不想吵醒霍恩,索性穿戴好衣服自行出門。
安叔走進房間,對霍恩無奈搖頭:“還打算繼續裝睡。”
霍恩緩緩睜開眼睛:“她重視的東西太多了,我一個都爭不過。”
當沈欣言沒確定的說要選擇他時,他心裡是真的很難過。
安叔在床邊坐下,仔細檢查霍恩的傷口有沒有化膿的情況:“可她已經犧牲了名節留在你身邊,難道這還不夠麼。
你看那求見寧國公的人已經到了霍府,你還想讓寧國公作甚?”
除了對爵位異常執著外,寧國公當真是個不錯的伴侶,至少在寧國公眼裡,霍恩是重於她自己的名節的。
霍恩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東西既然得到了,自然會想要更多。”
他渴望成為言兒眼中的獨一無二。
知道霍恩只是想要抱怨幾聲,安叔也不制止他,而是繼續說道:“那件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她有權知曉的。”
霍恩苦笑:“還是不要說了,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會更安全,言兒看似柔弱,實則最有主張,萬一我日後有個三長兩短,也不至於給她帶去危險。”
安叔無奈的點頭:“也罷,那便都聽你的吧。”
這邊兩人正在說話時,沈欣言已經被帶到一間偏房。
房間裡站著一個頭戴帷帽的男人,見房門被關好,那人摘下帷帽,露出一張略顯嚴肅的臉:“寧國公。”
見到來人竟是王海,沈欣言露出詫異的表情:“王總管,您怎麼來了。”
王海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