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林韻寧未能按計實施,卻見林毅之與陳恪說得高興,林夫人看陳恪的眼神就像丈母孃。
於是大感不妙的她決定繼續施展下一步,帶著書劍躍出林府高牆,來到小巷路等待著。
這時攔住陳恪的去路,冷冷說道:“我父與令尊交好是上輩的事,但婚事則是我自己的事,現在我明確,‘我不同意。’”
她鄭重表達對婚事的態度,卻見陳恪轉臉往小巷路里看去,不禁奇怪地問道:“你看什麼?”
陳恪當然在看人,這時只是晚上七時多,青白的天空下未見一道人影,於是轉過臉淡然回道:“沒什麼。”
然後他就不再說話了,言多必失的道理還記心頭。
而林韻寧見他不再說話,不禁心頭火起,冷冷說道:“你想借我父親的勢力達到自己的目的,解除婚約也能做到。”
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陳恪竟然還是不回話,而來來往往的行人卻好奇地看看他們三個。
發現這些好奇的目光林韻寧卻不在意,她與陳恪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可以站在這裡商量解除婚約的事。
但陳恪不回話是什麼意思?
林韻寧緊緊握起拳頭隨即放開,冷冷問道:“為何不言語,你不是很能說嗎?”
聽她問話,陳恪的目光從她的手上移開,抬眼看看這雙明亮的鳳眼,目光下垂落在這隻小巧的鼻子上,淡淡地回道:“這話你應該跟令尊令堂去說,跟我說找錯人了。”
說到這他閉嘴,聽林韻寧冷冷說道:“你討好我父母、兄長,讓他們對你有好感,不就是斷我說話的機會嗎?”
聽她將責任推給自己,陳恪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應對令尊令堂橫眉怒目、語出無禮嗎?”
這句回話讓林韻寧怔一下,他的言辭在理,但她絕對不想夜長夢多,繼續說道:“我已表達我的態度,你有何異議?”
“沒有。”陳恪回答的很痛快。
林韻寧立刻安排道:“明日你就來林府退婚。”
“可以。”陳恪還是痛快地回道。
然後淡淡地說道:“退婚必須要有正當理由,你可以給我提供這個理由,比如你這不好那不好的具體事。”
這個要求讓林韻寧無話可說,陳恪所言確實,退婚必須要有正當理由,但讓自己說自己這不好那不好卻又無法提供。
見她無話可說,陳恪提出建議,“你可以說我這不好那不好,向令尊令堂提出解除婚約,我給你提供理由。”
“理由一、陳恪因父母先後生病,為給父母治病變賣了全部家產,連容身之地都沒有,所謂家徒四壁指的就是我。”
“理由二、陳恪不學無術,嗯、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再編一個。”
“陳恪體弱多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擔,觀其相貌可能活不了幾年。”
“有這兩個理由應該夠了,預祝小娘子馬到成功,在下靜等小娘子的捷報。”
說完這話他衝林韻寧拱拱手,繞開兩人往外走去,頓感輕鬆下來。
由林韻寧想辦法解除婚約他就不用費心用腦了,等著好訊息就行。
他走的輕鬆,而林韻寧和書劍卻轉身看著他的背影一臉詫異,心裡疑問,“他也想解除婚約?”
陳恪的態度確實如此,但林韻寧絕對不信,認定狗頭軍師又在施展好奇之術。
而書劍也是這麼想的,江寧府世家子弟柳乘風狂追林韻寧,還一路追到興京來了,足見自家小娘子有多美,可陳恪卻對此毫無反應,不僅同意解除婚約還提供理由。
可這兩個理由能站住腳嗎?書劍覺得不能,林韻寧也覺得不能,自家父母看重陳恪的才華,不會在意他很窮。
主僕二人商議一番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