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他想起一件事,“馬師利知不知道撕票的意思?”
升起這個疑問他就要寫下註解,“注:撕票、既殺人也,白馬王既是票一,肥城主則是票二”
寫完信在給律邵宗看看,虛心請教,“殿下、這麼寫行嗎?請指正。”
而律邵宗咬著牙看完這封信,然後一字一咬牙地回道:“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很行、非常行。”
聽他肯定,陳恪將書信遞給送信的戰兵,回過頭低聲說道:“王爺、我倆閒著也是閒著,現在談談戰爭賠款事項,首先、秦關城被殺的百姓、將士、官員的賠償款應該是每人一萬兩白銀起價”
聽他侃侃而談,律邵宗轉臉看向王寅,見他大口吃著乾糧充耳不聞,不由憤怒地叫道:“王軍頭、你也不管管你的狗頭軍師,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嗎?”
律邵宗覺得世上沒人比陳恪更無恥的了,不想理會陳恪,可無人給他解釋小部隊的將士們正在忙什麼?
他站在峽谷的這塊岩石上,看著小部隊的將士們在那片空地上搭建了許多茅草棚子,還將茅草、枯枝和爛葉撒得到處都是。
這條峽谷的盡頭應該是小部隊的秘密駐紮地,原有不少遮風避雨的茅草棚子,這時又搭起了百餘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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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一幕律邵宗疑惑,“小部隊要增兵了?”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大戰即將結束,小部隊沒必要這麼做。
律邵宗學過兵法,知道定軍城的糧草燒光了,蕭開道只有兩個選擇。
但楊牧不是善茬,律軍攻進安定城的可能性不大。
他知道可能發生什麼事,也堅信陳恪不可能不知道。
可在這種情況下,陳恪下令擴充營寨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了。
他不想理會陳恪,可實在壓不下這顆好奇心,還是決定去找陳恪談談,將目光看向那個方向,見陳恪站在一群將士中間比比劃劃地說著,於是下定了決心,跳下岩石往那邊走去。
他很討厭陳恪,還討厭這種揹著他搞陰謀的態度,見王寅帶著大家轟然散開,不由沉下臉冷冷地問道:“又再搞什麼陰謀?”
陳恪笑道:“沒陰謀。”
聽他否認律邵宗厲聲喝道:“不準隱瞞本王,否則”
可他還是不知否則什麼,見陳恪沉吟不語也就不再說話,用冷冷的眼神看著他,很想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可轉眼看看周邊的戰兵,王寅就站在不遠處,律邵宗還是決定忍一忍。
然後聽陳恪低聲說道:“你稍等一會。”
說完這話他走過去與王寅嘀咕一番,王寅點頭,他又大步走回來,低聲說道:“我們開個會吧。”
這是律邵宗希望的,自從走進這條峽谷他就沒見著張出塵和嬋兒。
於是鄭重提出,“應該請張夫人參加。”
而陳恪卻不確定地回道:“張夫人在女營,我可以派人去通知一聲,參不參加由她自己決定。”
小部隊設有女營,由五十餘個女人和小娃娃組成。
她們自成一個體系,首領張巧娘,主要負責照顧傷員和開伙做飯。
女營歸張巧娘管,就連陳恪也得安排一名通訊兵去找她,她同意才能見著張出塵,這是小部隊的規矩。
於是陳恪派出了通訊兵,然後召集肥城主等人走進這間茅草屋,分頭坐在茅草上,看著兩名戰兵抬著一張矮腳桌進來,又在上面放上毛筆硯臺和一摞紙。
見到這一幕律邵宗立刻提高警惕,而肥城主卻低聲問道:“陳軍師、意欲何為?”
他很想喊一聲“狗頭軍師”,卻又怕被報復,人在屋簷下只能低下頭。
他明時勢,絕對不會像律邵宗那樣橫眉怒目,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