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低聲說道:“沒發現什麼事,只知朱長風是杭州府人,與楊寺卿的外甥柳成風是同窗。”
“朱長風家裡應該有點錢,透過柳成風結識了郭朝勳,再透過郭朝勳,與曹汲、石立等人有過幾次酒宴。”
“那兩個倭人也參加酒宴了,他倆是石立帶去的,好像與石立關係挺好。”
聽到這個訊息,許庭深微微皺起眉頭,別人不知曹汲的真面目,但他知道,曹汲不是什麼人都能交往的,他與柳成風、朱長風飲宴,一定是關注這兩人。
他要弄清曹汲知道多少事?
再聽福五低聲說道:“牛健力被包監察使派出去三次,這次是過完春節就走了,至今還沒回來。”
這個訊息也讓許庭深關注,立刻低聲問道:“去哪了?”
“不知道,牛健力的嘴很嚴。”福五如實回道。
而許庭深略一沉思就知道牛健力去查案了。
包拯是偵破陰謀組織的總負責人,雖然當了監察使,皇上和太后也沒免去他的這項頭銜,以包拯的性格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而他也是要查清楚的,從福五嘴裡得不到其他有用的訊息,回家繼續閉關面壁,想了好一會不得頭緒,坐在桌前拿起毛筆拉名單,“楊國斌、王欽、李名文、柳乘風、朱長風...”
寫到這許庭深提筆想了一會,落筆寫下“石鎮”兩字。
這位大儒正與陳恪打擂臺,許庭深就有必要將他的名字寫在紙上,然後陷入到沉思之中,正不得頭緒中,耳邊好似傳來陳恪的聲音,“當你陷入無緒時,就去找這些事的共性。”
這道聲音提醒了他,仔細尋找一番,立刻明白了,這些人都是文士。
找到這個共性他就暗罵一句:“真笨。”
他覺得自己笨死了,就沒從陳恪近期所為中悟出一個道理,目標文士。
陳恪這段時間在幹什麼?
他在忙著幹架,幹完李名文就幹馬里奧,幹完馬里奧就與石鎮打擂臺,兩人在報紙上你來我往大戰三百回合,讓吃瓜群眾大呼過癮。
陳恪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了,線索就在某些文士身上,而他卻在忙著找線索。
確定了這事,許庭深急忙起身走出門去,直奔殿前司找鄧恩。
聽完他的分析鄧恩眨眨眼,嘴唇上下動了兩下,讓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兩個字,“真笨。”
鄧恩也明白自己走錯路了,陳恪跟人幹架幹得不亦樂乎,他竟毫無所悟。
這時他就知道陳恪的耐心有多好了,竟能一直忍著不發火,挺不容易的。
他要是再沒反應過來,估計陳恪就不會忍了,接手所有的查探工作,讓他們失業的可能性極大。
他不相信陳恪還能再忍下去,接受許庭深的建議,急忙派人找來李憲,三個人開碰頭會。
李憲聽鄧恩說明前因後果,不禁懊惱的說道:“焦老三也沒提醒我啊!”
“應該是直學士不讓他提醒你...”鄧恩判斷,“直學士給我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這話將前因後果分析清楚了,陳恪給他們機會,而他們差點失去這個機會。
李憲懊惱地說一句,然後說道:“我在杭州府的北區起出了一些金銀財寶,總數也就在二十萬兩左右。”
“這些財寶不應是梁承未來得及運走的,我判斷他想留給某個人,可沒等我繼續查探,就接到張司監回京的命令。”
李憲解釋一句,繼續說道:“從許兄得到的訊息分析,朱長風很可能是杭州府朱家的子弟,如果這個假設成立,我們可以推斷一下,梁承為何勾結倭寇攻打杭州府?”
聽他說出這個疑問,鄧恩和許庭深一起回道:“毀屍滅跡。”
許庭深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