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光閃現,將千羽盡和天涯一線光的劍氣悉數絞斷。
鍾離飛隼再怎麼意氣風發,終究不敵那紫硯的威力。張開的羽扇又合在一起。執在手上的千羽盡彷彿也失去了光芒,此刻低垂。
鍾離君曼再次失望,剛剛燃起的鬥志一下子又熄滅了。她不由得看了看一直盤坐在地上的鐘離君楚,也許他正在嘆息這一切本來就是徒勞。
此刻,一副獵人裝扮一直觀看著戰鬥的鐘離君楚站了起來,對褚良說道:“讓他們離開,我願死在這裡!”
鍾離飛隼卻不領情,冷笑一聲,道:“戰死才是劍客,求死只能自取其辱!”
鍾離君楚知道鍾離飛隼所講的道理,可是讓弟弟妹妹活下去,此刻已經大於這些道理。
褚良笑道:“鍾離家怎麼是這樣一些奇奇怪怪的貨色!”,他實在理解不了鍾離飛隼為什麼還有臉面打下去,他也理解不了鍾離君楚這時候為啥還有勇氣求情。
“別笑!你敢不用紫硯麼?如果你不用紫硯贏得了,我鍾離飛隼情願把千羽盡留下!如果你輸了交出天尺!”,鍾離飛隼最忌諱的是紫硯。他以為千羽盡和天涯聯手可以制衡紫硯,卻不料還是不敵,所以又提出條件。
褚良當下再也按捺不住對這些所謂劍客的不恥,一個飛身趕到鍾離飛隼跟前,一掌擊出。
鍾離飛隼不及閃躲,被擊中心口,飛出十步之外,口吐鮮血。
“我為何要跟你約定?殺人奪劍!你們一個也走不掉!”,褚良出離憤怒,對這些反覆糾纏的鐘離後輩們早已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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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扇撥動,群魔亂舞!
木生咬破手指,定住心性。同時發出火魂和冰魄。楚白衣早已再次拔出遷虹,一劍七虹,將冰火劍氣擊破。
楚白衣繼續搖晃白扇,催動無邊的情慾,如洪水滔天。風聲雨聲皆是笑語。木生只覺頭崩腦裂,心跳加速。
袁素織在他背後為他渡入玄冰真氣。那絲絲縷縷的冰氣,直入丹田,沁人心脾。木生彷彿置身炎夏之中,來了一陣微風。
楚白衣不肯罷休,咬破舌尖,將一口鮮血啐在白紙扇上。瞬間一片紅暈將白紙染成血圖。陣陣腥風撲鼻,楚白衣加大力度揮舞紙扇。與之相互呼應的是方位各異的七根石柱,那紅色符篆更加鮮紅,發出更為耀眼的光芒。
袁素織勉力為木生渡入玄冰氣勁,自己也覺得心神晃盪。一種說不清的躁動湧遍全身,甚至令她悸動起來,身軀已是微微顫抖。
木生早已按捺不住全身的火熱,恨不得將衣服脫去,全身赤裸方能暢快。
長影此時已自行喚出冰魄,將木生凍住,以免他經脈被慾火焚燒。這七星陣法更勝煉獄,是常人無法超脫的七情六慾。
袁素織見木生已被長影前輩冰封,當下也撤去掌勁。她自覺心力不繼,那陣陣想入非非的畫面讓她困頓不已。
“姑娘,你我雙宿雙飛,勝過修習那道法!”,楚白衣在一旁以言語挑逗,讓袁素織更難自持。可是令她困惑不已的是,此刻腦海裡是那個登徒浪子,花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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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聽到了遷虹的鳴鏑,鍾離飛虹在朦朦朧朧之中醒轉過來。她漸漸恢復一些氣息。
“遷虹,你在哪裡。。。”,鍾離飛虹似乎聽到了遷虹的呼救聲,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一個身影此刻正站在這塊石壁之下,看著慢慢醒轉過來的鐘離飛虹。
鍾離飛虹也覺察到有個身影在眼前,可是她還沒有恢復力氣,無法站起身來。她依稀看到眼前是一個奇醜無比的男子,又矮又胖,還有一顆酒糟鼻子,讓人看著心煩氣躁。
那男子著一身紅色短袍,下身穿一條紅色短褲。上面還繡有金色的針線,看著很是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