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落在地。
天權穩操勝券,這一擊要麼擊中天桓,要麼擊退斷月。無懈可擊。
可是,斷月卻並不護主,也不直接迎戰刀勁,而是調整劍尖,避開刀勁,直接射向天權!
這是同歸於盡的招式!斷月在兩難境地中選擇另闢蹊徑!直奔向此時已無防護的天權!
天權猝不及防,不知斷月竟然選擇捨棄迎敵,而是轉攻敵之必救!
天權急忙將全身功力匯聚,在跟前幻化出一個氣盾,迎接斷月!同時將殘陽橫在胸前!
斷月穿透氣盾,氣勢已經減弱,天權把胸前殘陽向前橫掃開去,斷月叮噹一聲,被掃落在地。
幾乎同時,那殘陽刀勁直劈天桓,天桓卻不曾躲避!直勾勾被從中間劈成兩半!就連天桓身後的一片樹木都被從中間砍開兩半!
殘陽氣勁直貫千里!
天權看著被劈成兩半的天桓,有點不敢相信。果然,天桓被從中間劈開的身體並沒有倒下,也沒有鮮血噴湧,只是化作兩縷青煙消散不見。
幻術!天權這才醒悟過來!從一開始天桓就躲在叢林之中,那現身相見的不過是天桓用幻術製造的假象。
天權沒有看穿天桓的幻術,原因有三,一來天權急於前行,急於求勝,在接連打敗鍾離家兩名刺客和天櫝之後,天權信心倍增,因而謹慎不足。二來在元一觀中,天桓擅長法術,而天權擅長兵刃。天桓的幻術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屬於幻術的上上乘,這是天桓多年修煉所得。三來天權內勁被玄冰滲透,加上殘陽氣勁反噬,精力已然不足。
天權大怒,揮舞殘陽,如割草般將一片樹林攔腰切斷!天桓無處躲身,只好現身。
天桓輕搖劍訣,斷月再次懸在半空,鏗鏗作響。
“低劣的把戲!與我堂堂正正決一死戰!”,天權近乎怒吼。
“你我皆是修道之輩,用法術對決難道就不是堂堂正正麼?”,天桓並不認為自己的幻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低劣把戲。
天權今日已經用過一次“血飲殘陽”,那刀勁反噬已讓他氣血倒流,如果強行再用一次,反噬更深,恐怕有性命之虞。
可是這時不拼命,更待何時?
天權將殘陽刀鋒斜靠在手背上,準備劃破手背皮肉,以血祭刀。
天桓看出天權那架勢,知道他準備以死相搏。
夕陽已經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