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鏑顯然是不肯讓步,天樞也是沒有辦法,現在他是元一觀名義上的住持,面對這樣的奇恥大辱,他必須有所表態。
見李將軍氣焰更盛,天樞內心非常著急,一時情急之下竟撥出佩劍指向李將軍,說道:“老道拼死亦要保元一觀清靜,不許你辱罵本門祖師!”
對軍人撥劍,這是大忌。李鳴鏑自然大怒,喝道:“你這小小道士敢如此無禮,拿下!”
說完便命部下上前要將天樞扣押,天樞是個老頑固,哪裡受過這種侮辱,心中又急又氣,臉已經漲得通紅,真的打算跟這班官兵拼命。
木生聽說了李閥大軍圍困了元一觀,他見識過白骨皚皚的百花鎮,知道這李閥的人不幹人事。急忙忙從後院清修之地跑過來。
木生趕到的時候,李鳴鏑正指揮眾人前往元一閣。木生也沒有機會跟掌觀天樞道長打招呼,跟著人群來到了元一閣門外。
這元一閣對木生來說也是一個神秘所在。他上山已經一年多了,可是這元一閣和藏寶閣一直就是禁地,普通弟子是連靠近都不被允許。
木生雖然也聽說過元一閣裡住著元一祖師的傳說,但是按照傳說,那祖師爺的元神已經在裡面修煉了幾百年,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在元一閣門外,木生見識了天樞和李鳴鏑的爭吵,形勢一觸即發,只好大叫著從人群中出來,一邊走一邊喊道:“請李將軍息怒!”
這一出現,在場的人都停住了。木生現在比一年前要帥氣一些,因為他梳了一個新發型,就是道士在頭上會梳的一個髮髻,木生這樣裝扮顯得更帥氣一些。
木生在氣質上也有明顯的提升,這也是木生這一年來在山上刻苦潛心修煉的成果之一。
這一年裡,木生感悟了很多道理,最重要的是他學會了自立!這世間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
李鳴鏑轉身看到一個少年道士從人群裡出來,想必是元一觀裡什麼後輩道士,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木生走上前,用衣袖將旁邊的一塊石頭拂拭乾淨,請李將軍上座,說道:“李將軍先消消氣。在下名叫木生,是元一觀的小小道童。”
“這裡恐怕還輪不到你說話!”,李鳴鏑當然不會把一名小小道童放在眼裡。
木生點頭哈腰,繼續說道:“將軍所言極是!天樞道長不過是一時氣急,絕無冒犯將軍之意。請將軍息怒。”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鳴鏑知道這小小道童不能決定什麼,但畢竟一副好嘴臉,一下子也不好發火。
木生也不期望李鳴鏑聽取自己的意見,但還是得繼續說下去,說道:“將軍要為部下將士討個說法,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就算今日將軍把這元一觀燒了,也是於事無補,那天權還是在外面借鬼兵大肆殺戮。”
木生直呼天權道號,也是為了表示元一觀與叛徒天權是徹底劃清界限了。
李鳴鏑冷哼一聲,說道:“講來講去無非是要息事寧人!可惜,我李某就不是好糊弄的主!”
木生繼續哈腰點頭,臉上還是一副笑容可掬,說道:“依在下愚見,當前將軍應該令本觀限時捉迴天權,收了他的道術,再交由將軍處置,如此不僅可以為部將們討個說法,也能挫敗楊閥,請將軍定奪。”
木生所說的正中李鳴鏑下懷。李鳴鏑率兵圍攻元一觀,目的不在於燒燬元一觀,更無意與天樞在這裡慪氣鬥嘴。
李鳴鏑畢竟是門閥統領,這些日子連吃敗仗,自然需要出氣。他需要在部將面前做點動作以提振士氣,同時更希望借元一觀之力剷除天權。
李鳴鏑坐在石頭上,木生忙上前將圍住天樞計程車兵勸下,同時將天樞的劍塞回鞘中。
剛才雙方劍撥弩張的形勢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圍觀的元一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