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
見到張和並未暴走,反而相當識趣的讓車隊迅速讓出道來,李進暗鬆了口氣。
在許都的地界若敢對曹氏的公子們不敬,莫說區區數百人,就算是多上十倍,也會徹底撂在這裡。
看在那袋錢的份上,他並不希望張和等人就這樣白白冤死在他的面前。
“他,雖然只是最卑賤的家奴,但也是某曹彰的家奴。爾等區區低賤商賈,竟然敢打某的家奴,真是好大的膽子。”
“今日,說什麼也要給你們個教訓,也好讓人你們知道,這裡是許都天下的中樞,多的是高官顯貴、權勢滔天的大人物,不是王化難行的幷州。”
陡然間,張和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傳來,那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頂尖武將才有的威壓望著面前徐徐逼近的曹彰,張和下意識的將江寒護在了身後,右手緩緩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年輕!強大!桀驁!
這是曹彰給張和的第一感覺!這種氣場,與漠北草原那些兇悍的猛將的完全不同。
“怎麼?還想對某動手?”
嗤笑一聲,曹彰騎在戰馬之上,俯視著精神處於極度緊繃之下的張和,眼底流露出一絲輕蔑。
並非他過度自負,亦或是目中無人!
雖然他年不過二十出頭,一身的氣力和武道上的技藝遠未打磨到了巔峰。
但放眼曹氏,放眼並、幽、冀、徐、青數州,縱觀曹氏成百上千的戰將,能在武道上碾壓他的,絕不超過五指之數。
“哈哈子文,對付區區一個無名小卒,又豈需你來親自動手?”
“我來,你且站旁邊看著,也讓你開開眼,見識下某的武藝。”
一聲輕笑,夏侯充拔馬而出,徑直來到了張和身前。
“那廝,速速報上名來!”
“幷州張和!”
“張和?某看汝應該叫做張呵等會兒就讓你好好呵呵。”
“某乃伏波將軍夏侯惇長子夏侯充,你也別說小爺欺負你這個外地人,說吧!馬戰,還是步戰?”
“只要你能勝過小爺,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若不能你,還有你們所有人,都跪在子文的面前,給他磕上一百個響頭賠罪。”
“說話算話?”
看了一眼夏侯充,張和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曹彰身上。
夏侯惇的長子,來頭是不小,可與曹彰相比,還是差了點意思。
“可!”
“子文,他們千里迢迢從幷州而來,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不如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何故因此浪費時間,白白饒了你我兄弟的興致?”
聽到曹彰開口,拿定主意要與張和等人為難,曹植不由蹙了蹙眉頭,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打打殺殺,更厭惡的,就是恃強凌弱。
夏侯充和曹彰所展現的器量,著實有點給他們曹氏招黑了。
“子建,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給他們點教訓也好,面的進了許都之後,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因此丟了性命。”
就在曹彰、曹植交談的間隙,夏侯充已經翻身下馬,和張和廝殺在了一起!
深冷的刀光激起道道雪芒,將兩道身影盡數籠罩。
“殺!”
面對夏侯充橫掃而來的長刀,張和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夏侯充的武藝確實不錯,無愧夏侯惇子嗣之名可,相比他和曹彰,這種經歷過無數戰場廝殺,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人來說,夏侯充的氣魄還遠遠不夠。
感受到虎口傳來的陣痛,夏侯充也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喪氣。
這究竟是張和太強了?所以才壓制了他!
還說他,是他太弱了,他那引以為傲的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