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汐一臉委屈巴巴地撥通了她叔叔方宏的電話,還沒等叔叔開口說話,她就迫不及待地惡人先告狀起來:“叔叔啊!您可一定要為我和小弟做主啊!今天我和方峻在酒店吃飯倒黴透頂,居然碰到那個可惡至極的徐青華了。他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身強力壯,人多勢眾,蠻橫無理地就欺負我們倆!”
方峻急忙插嘴說道:“爸呀!您可不知道,徐青華有多狠吶!他竟然對咱們下起了死手啊!當時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近前,隔空手指輕輕一點,我們就瞬間動彈不得了。那種感覺真是可怕極了,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順著穴位湧入體內,讓我們渾身上下都難受得要命。先是一陣痠麻感從四肢百骸傳來,緊接著便是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的痛苦,彷彿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在遭受折磨。而且這股力量還不斷地在身體裡遊走,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刺痛,令我們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方炎汐哭道:“您都不知道當時那場面有多可怕,那傢伙凶神惡煞的模樣,簡直像是要把我們生吞活剝了似的。叔叔,您可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個無法無天的徐青華,幫我們出這口惡氣呀!不然以後我們都不敢邁出家門一步啦!嗚嗚嗚……”
電話那頭的方宏聽到這番話後,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地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淺淺的褶皺。
他那深邃而銳利的目光彷彿能夠透過電話線,直接看到那個讓他頭疼不已的侄女。
對於自己這個侄女的脾性,方宏可謂是心知肚明。
她從小就被家人寵溺著長大,養成了一副任性妄為、喜歡惹事生非的性格。
而且這丫頭還特別善於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常常把家裡攪得天翻地覆。
想到這裡,方宏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
與此同時,他又想起了自己那不省心的兒子。
這小子平日裡遊手好閒,整天和一群同樣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混在一起,整日花天酒地,不學無術,活脫脫就是個花花公子。
方宏的大哥一直在天京擔任副市長一職,由於工作繁忙,對女兒的管教難免有所疏忽,使得這孩子越發驕縱任性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親情終究還是割捨不斷的。
正所謂血濃於水,無論如何,他都覺得有必要親自去了解一下事情的具體情況,以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行了行了,別哭了!都多大個人了,遇到點事兒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快告訴我,你們現在到底在哪兒呢?我這就馬上趕過去看看情況。”
方宏一臉無奈地說道,話語中透露出些許焦急與不耐煩。
電話那頭傳來方炎汐略帶抽泣的聲音:“我們……我們在天海大飯店。”
掛掉電話後,方宏顧不上多想,匆匆忙忙地從單位警察局駕車朝著天海大飯店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著司機小薛:“開快點,再開快點……”
不多會兒,方宏帶著小薛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天海大飯店門口。
小薛車還未停穩,他便一個箭步衝下車來,徑直朝裡面包廂奔去。
進入飯店方炎症包廂後,方宏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人——正是讓他如此匆忙趕來的方炎汐和方峻。
只見他們此刻和吳子謙正有說有笑,絲毫看不出半點之前所說的那種緊張氣氛。
尤其是方炎汐,看起來精神抖擻,喜笑顏開,哪裡還有半分剛剛哭過的模樣。
方宏皺起眉頭,快步走到三人面前。
仔細打量一番後,發現距離通話不過才過去了短短半個小時,可眼前的兩人卻早已像是完全恢復了正常一般。
不僅身上原本的痠麻感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還變得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