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尋仙台不遠處,清雲嶺的一個山頭上。
“沒想到那老東西為救那個女人居然拼了命了。”遠望著尋仙台上已經群龍無首完全驚慌失措的鶴家人秦儀道。而秦儀身旁,命棹流的元神體已經從白嫁中顯現了出來。
“為什麼阻止我去追她?”命棹流疑問道。對此秦儀卻抬手手搖了搖。
“沒有必要,那女人的肉身已經完全被我毀了,即便那老傢伙拼了那一縷元神強行撕裂空間將她的元神救走,她的元神也已經被炎兒的力量侵蝕了,可以說,就算她能在尋得一具新肉體她也依舊是個廢人,你要知道,有時候一死了之要比苟且偷生要好受的多,生前所種下的因果,就讓她慢慢品嚐去吧。”
“這我自然知道,我只是覺得沒有殺了她,會有後患之憂。”
“你怕他們回來報復?”秦儀驚訝的看著命棹流。
“幹嘛這麼看著我,你認為我會怕他們?”
“你說的話是有這個意思。”
“哼!我可巴不得他們回來報復你呢,這樣,我便可以一次性的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行啦,憑你這身份也好意思動手。”秦儀極其鄙視的看著命棹流。
“你,可是最沒資格對我這麼說的人。”命棹流用同樣的眼神鄙視了回去,之後,空蕩的山頭上回響著二人長久的哈哈大笑。
“那群人怎麼辦?”命棹流指的便是鶴家剩餘之人。
“不用管他們,我來此,只是為了找那個女人的,既然事已結束,我們便可以回去了。”聽了秦儀的話,命棹流便又鑽進了白嫁內。
落日的餘暉照耀著秦儀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一人一劍就如同郊遊的旅人一般不緊不慢的向著暮靈城走去。
至於那無字之帛,也在鶴頂紅被救走時被順走了,對此,秦儀倒是滿不在意的,那種傳承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寶貝,但對他來說就有點淡然失色了,那種東西,可有可無。他要是真想要,也不會將其在鶴頂紅面前顯露出來了。
月黑風高,此刻已是半夜時分。
秦儀依坐在自己房間的窗旁雙目呆滯的看著外邊,房間中靜的出奇,至於米壕,秦儀從回來就沒看見它的身影,天知道它又去哪順手牽羊去了。不過也好,秦儀的耳根子也可以清靜清靜,而命棹流在回來後就又跑去照看他那寶貝女兒去了。
寂靜中,突然間,一聲破風聲響起!只見秦儀手在面前一抓伴著“咯嘣”一聲,絲絲石粉從秦儀拳中流下。
深夜下,秦戰酒樓門前的大路上,一個黑影站在中央,顯然,剛剛的飛石就是他扔向秦儀的,若是平時,秦戰酒樓這個時間段依舊還是會有一些零零點點的酒客,但由於鶴頂紅的關係,秦戰酒樓這幾天完全處於閉店狀態,所以這人才會有恃無恐的站在那裡。
四目對視,秦儀也認出了樓下之人,正是那一夜在林中想要偷襲自己卻被他一招敗退的那個身有重傷的斗篷男子。
樓下,那男子對著秦儀勾了勾手扭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真是不讓人安寧啊。”輕嘆一語,秦儀的身影便從酒樓上躍下,跟隨著男子去了。
夜深人靜,兩個身影在深夜中的城中穿行,偶爾遇到一些徹夜不歸的酒客,那男子都巧妙的避開了他們。秦儀也不主動追上那斗篷男子,一直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之後,二人在一個隱蔽的牆角翻出了暮靈城向著深林裡走去。
在深入森林一段距離後,前方的斗篷男子停下了腳步。
“找我何事?”在二人相隔五十米的地方,秦儀停下了腳步,平靜的聲音從秦儀口中傳出。從男子身上,秦儀能感受到一股還未平息的情緒,再加上男子身上那股新鮮的血腥味,而面對這些,秦儀卻是沒有任何緊張之色,因為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