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鬼物中間的清雋青年身材高挑修長,白似美玉,唇薄如劍,有一種極為銳利的美,哪怕勾著唇,也有沉沉的壓迫感。
美則美矣,就是不是人。
而且還是心理陰暗,不擇手段的鬼。
面前同樣被眾鬼擁簇保護的少女平靜地站在他面前,忽然展顏一笑,纖細的指尖勾著髮尾,聲音甜如蜜:“你不是恨我嗎?現在我都在這了,白白浪費這個親手報仇的機會,多可惜啊~”
雙方都知道這是激將法,就看誰更沉不住氣了。
但很明顯,李凌能布這麼大的局,並不是隨便一激就會失去理智的人。
可少女卻有一張激怒他的底牌。
“李凌,我記得你妹妹叫李如是吧?”少女的語氣依舊很平穩,像那涓涓細流,冷冽清泉,卻依舊帶著些許誘人的意味。
李凌似乎在猜測她的意圖,卻依舊不動聲色。
“你的記性倒是好。”
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肯定。
少女笑臉依舊,卻說出了讓李凌臉色忽然變冷的話。
“還是託她的福,我聽她說了整整一年你的名字呢。”
李凌沉默了一下,眼裡醞釀著風暴,隨後終於妥協似的,扯了扯嘴角:“好啊,那你想怎麼死?”
少女身邊的鬼物忽然消失不見,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笑意盈盈:“我不借助外力,你也不用,這樣親手殺死我,不更痛快嗎?”
李凌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冰冷冷地看著他,隨後不屑地冷哼一聲:“好啊。”
果不其然,那些鬼物就立在原地不動了,似乎只聽他的指令,只有穿紅裙子的女鬼眼珠子轉了轉,沒有落點。
蘇意也不在意,只要爭取到這樣的機會,那存活下來的機率就變大了。
其實她也沒有把握,一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想到之前在地鐵那些必須要做的事情絕對跟他有關聯。
開始的遊戲就是一種暗示,讓她只能按照被規劃好的去做,還給了她不做就可能會死的錯覺。
但在地鐵外,一次次針對她的死局都被她化解了,看上去一切都沒有問題。
可偏偏,有的事情她並沒有做過。
也就是說,為什麼他一定要讓她揹負一身罪孽呢?
所有的罪行都經過她手或者以她的名義。
跳樓的女生也好,那男人變成了植物人女兒也罷,還有明明她在地鐵裡什麼都沒有做,嘴巴還是被人割開的看報大叔……
為什麼呢?
疑惑的念頭在蘇意腦中一閃而過,隨後她眼前一花,一條粗大的肉管子忽然抽打過來!
原來是李凌的身體忽然變成了怪物似的模樣,雙腿被打斷了一樣軟噠噠地垂落下來,原本完整的臉也缺了一塊,像是被硬生生砸下去的。
而那條長長的肉管子,就是從他背後生出來的東西,兩條支撐著他的身體,另外一條漂浮在空中,一條如閃電般毫不留情地朝注意力不太集中的少女打過去!
“砰!”
她被狠狠地砸在了車壁上,巨大的衝擊讓蘇意的五臟六腑都彷彿錯位了一樣,她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鮮血,疼痛讓她連實現都變得有些模糊。
“咳咳……”
李凌居高臨下地看著輕而易舉就被打飛的少女,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小聰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眼看著肉管子就要再來一次,蘇意立刻就地一滾,躲開了這一次的攻擊!
它沒有收住力氣,落在了地鐵壁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印子。
蘇意知道,若是再砸在自己身上一次,那她還站不站的起來就難說了。
兩條肉管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