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澤府的深處,林知府的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林知府那張蒼白而憂慮的臉。
訊息如晴天霹靂般傳來,令整個府邸都籠罩在了一片陰霾之中。林知府聽聞左遊和馮源兩位統領押解的欽犯在途中遭遇伏擊,死傷慘重,他的雙眼頓時失去了焦距,身體一晃,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侍從們驚慌失措地圍了上來,掐住他的人中,不停地呼喚著。
林知府這才悠悠轉醒,眼中滿是慌亂與無助。他心知,這次不僅自己期盼已久的功勞化為泡影,更有可能因此受到朝廷的嚴厲追責。
“這……這可如何是好?”林知府喃喃自語,雙手緊握成拳,額頭青筋暴起。
他忽然想起了史單力都尉之前抓到了牛安家人,心中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立刻大聲喊道:“速速有請史都尉前來商議對策!”
史單力都尉急匆匆地趕到書房,只見林知府臉色蒼白,額頭搭著毛巾,半躺在太師椅上。他氣喘吁吁地聽完林知府的敘述,臉上也露出了驚愕之色。
“昨日臨行前,我還曾問過是否需要派兵丁一同護衛,結果被他們一口回絕。生怕我們搶了他們的功勞。”史單力都尉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們還說自己是朝廷的精銳,奉旨辦差,我們這些地方官就不要參與了。現在倒好,出了這麼大的事!”
林知府聞言,心中更是焦急。他知道,作為寧澤府的知府,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立刻命令史單力都尉集結手下,火速趕往事發地點。
夜色中,一行人匆匆趕到了事發路段。只見現場一片狼藉,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雪地。
史單力都尉臉色凝重地收斂了屍體,並寫下了詳細的報告。同時,他派出郝守端斥候去打探牛安一家的逃跑路線。
郝守端斥候不愧是史單力都尉手下的得力干將,充分發揮出他的“好手段”。
他經過仔細的勘察現場,不僅準確地得出了牛安一家的逃跑路線,還發現了閒雲的隱身之處。他迅速將情況報告給了史單力都尉和林知府。
“還有第三者?”林知府驚訝地問道,“難道是同夥?”
“不,應該不是。”郝守端斥候搖了搖頭,“據我觀察,那人的武功極高,且行事謹慎。他一直在旁邊觀察,但並沒有出手相助。我猜測,他可能是個旁觀者。”
林知府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史都尉,你覺得這次伏擊事件背後是否有什麼陰謀?”
史單力都尉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大人所言極是。這次伏擊事件來得太過突然和猛烈,顯然是有預謀的。我估計是牛安已經潛入寧澤府,暗中埋伏,救了他的家人。”
林知府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不知道兩位朝廷派來的統領大人的生死如何?我們該如何應對?”
史單力都尉沉聲道:“首先,我們要立即將此事上報朝廷,請求朝廷派兵增援。其次,我們要加強府城的守衛力量,防止牛安過來對大人不利。最後,我們還要儘快查明這次伏擊事件的真相和幕後主使是誰。”
林知府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急忙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
兩日後,史單力都尉訊息傳來——牛安一家已經離開了寧澤府的範圍之內,進入到了金沙府境內。史單力都尉沒有命令不敢擅自進入其他府縣之內。只得仰天長嘆,無可奈何。
訊息傳入到金沙府,金沙府知府雷德成得知訊息後也是大驚失色,他知道朝廷內衛和欽差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理。
於是,他一邊上書朝廷請求支援和指示,一邊調集守城大軍集結起來準備截殺牛安一家人。
而此時的牛安則帶著家人一路低調前行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