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等待著死亡，而有的則是落到了水面上，激盪起一陣陣充滿活力的波浪。
鞦韆上的兩人沒有繼續交談什麼嚴肅的話題，彼此只想靜靜地陪伴對方，讓離別前的最後時刻變得溫馨一些。
“白。”靈突然開口道。
慕白將頭轉過去，見對方的身體已經變得更加模糊。
但還有一些時間可以交談。
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那副蝴蝶面具下的臉龐，好像有些沉重。
在最後的時候，不會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說吧？
於是，慕白豎起耳朵，問道：“靈，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了，你提的的問題，我基本都應答了。但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慕白瞬間怔住了。
“你的問題？哪個？”
“就剛剛我所說的，你應該還記得吧。”
“嗯……你說的有點多，我好像有點……不記得了。”慕白略顯尷尬地說道。
可剛一說完，他就感覺身旁的溫度驟然冷了下來。
“你忘記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
當慕白看到面具下的紅色瞳孔後，想要說謊的心卻是瞬間感到一陣寒涼。
像是被完全看透了一般。
慕白本能嘟起小嘴，不滿地說道：“不和你玩了。心中想什麼都能被你看透，真沒意思。”
“所以，肯乖乖說了嗎？”
靈的嘴角微微上翹著，目光一直停留在慕白身上，等待著一個答覆。
慕白見靈的身體已經處於一種若隱若現的狀態，便不準備繼續拖延下來去。
“我……還是無法接受不了離別。”
說出後，他的眼眸緩緩瞥向靈。
儘管有著面具的遮掩，但他猜想對方恐怕對自己很失望吧。
畢竟，對一個人好言相勸的半天，最終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換作他，也是會失落，甚至會生氣吧。
但靈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恰恰相反，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嗯？”
慕白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愕的困惑。
他想過很多的情況，卻唯獨沒想到靈會這麼說。
“可你先前和我說的那些話……”
“哈哈哈！你還真的聽進去了。”
靈突然發出玲瓏般的笑聲，讓慕白一時間臉色難看起來。
“所以……之前的話，只是糊弄我所說的話？？”
靈見慕白像是要發火了，連忙解釋道：“沒有啦。那些話是真心話，而且當時為了不讓你深陷夢魘迷境，才特地說出來的。不過，經過和你的一番交談後，我反而覺得……你沒有完全迷失在夢魘的誘惑。”
“我有說過自己迷失嗎？”慕白有些困惑地問道。
雖然他有時候見到那些曾經的畫面，會表現出很強烈的情緒。
可他從一開始就沒完全相信那些東西吧。
“確實沒有。你的內心要比我想象的強大的多。這樣看來，我來這裡幫你，反倒是顯得多此一舉了。”
慕白聽到此話，有些強硬的語氣瞬間柔軟下來，“我不這樣認為。如果你不來的話，恐怕我也不知道破解夢魘迷境的方法呢。”
他確實想過離開這裡，但沒有武器的他，根本沒辦法走出這裡。
總不可能一拳擊碎這處空間吧？那怎麼可能呢！
靈突然將自己的小手伸了過來，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即使我沒有來，你也是能獨自突破夢魘迷境的。你得相信自己的實力。”
這一舉動，讓慕白心中湧出一陣暖意。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