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一個被設計成封閉且無死角的房間,四壁被刷成了單調的灰色,只有中央的一張鐵桌和兩張硬木椅,以及一盞昏黃的燈,構成了這個空間的全部。空氣裡瀰漫著一種壓抑和緊張的氣息,彷彿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蔣小露坐在審訊桌的一側,他的體型肥碩,臉上的油光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一種不自然的光澤。
【我說了,我對虞氏集團發生的悲劇一概不知!】
他的聲音在審訊室中迴盪,可並沒有人回應他。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和憤怒,但更多的是堅定和無畏,他穿著一件昂貴的西裝,但此刻,西裝的領口已經被他扯開,領帶也鬆垮地掛在脖子上,顯示出他內心的煩躁。
對面坐著的是省城的審訊專家,一箇中年男人,他的眼神銳利,表情嚴肅,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權威感。他的手肘撐在桌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那位審訊專家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
【蔣先生,我們已經收集了大量的證據,這些證據都表明,虞氏集團的爆炸案與貴公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
蔣小露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他猛地拍了拍桌子,聲音中帶著怒氣:
【我已經說了無數次了,我對虞氏集團的悲劇一概不知!你們這些警察,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審訊專家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他平靜地看著蔣小露,繼續說:
【我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調查,蔣先生,我們並不想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但同樣,我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蔣小露冷笑一聲,他看著審訊專家,聲音中帶著嘲諷:
【你們警察總是這樣,總是喜歡用一些大義凜然的話來掩飾你們的無能。我告訴你們,我蔣小露,不是你們可以隨便玩弄的人!】
審訊專家依舊只是默默看著蔣小露沒有回話,雙方僵持不下的對峙使審訊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兩人的對峙,如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雖然最開始可不是這幅畫風。
起初,蔣小露還能保持風度,尊重警察,耐心地回答他們的問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警察的問題變得越來越重複,越來越無聊,哪怕他已經回答過一千遍,眼前的審訊專家依舊會不厭其煩地詢問他。這種無休止的審訊,讓他終於失去了耐心,破防了。
省城的審訊專家,面對這位大老闆,也顯得無能為力。證據蒐集的過程很是艱難,而目前僅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蔣氏集團,這些證據都表明虞氏集團的爆炸案與蔣氏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審訊,蔣小露都堅持聲稱自己並不知情,「埃蒙多」,顯示的種種數值也表明蔣小露並沒有撒謊。
這使得雙方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警方有理由懷疑蔣小露,他們有理由相信他與虞氏集團的爆炸案有關。
另一方面,蔣小露的堅決否認,以及他表現出的真誠和無辜,這也是讓警方感到困惑和困擾的一點。
正當審訊室內的氣氛緊張到極點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突然打破了這份僵局。
審訊專家的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對著門外,聲音中帶著憤怒: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敲門!你們到底是怎麼學的審訊室使用手冊的!】
然而,門外的敲門聲並未因此而停止,反而顯得更加堅定。審訊專家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只能沉聲說:
【進來】
門緩緩開啟,但進來的並非是穿著制服的警察,而是一位白麵少年,他穿著一身中山服,面容清秀,氣質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