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裳站在舞蹈室的鏡子前，眉頭緊鎖。她的動作依舊流暢，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那種輕盈的、彷彿魚兒在水中游動的感覺，始終沒有完全展現出來。
她停下動作，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裡有些煩躁。
“雲裳，你練得怎麼樣了？”徐嬌嬌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瓶水，臉上帶著關切。
顧雲裳接過水，喝了一口，嘆了口氣：“嬌嬌，我覺得我的舞蹈還是不夠輕盈。
尾漾這支舞，應該像水一樣流動，可我怎麼也抓不住那種感覺。”
徐嬌嬌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
“雲裳，要不你去找孫曉敏老師請教一下？她是舞蹈界的權威，肯定能給你一些建議。”
顧雲裳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我去試試。”
第二天，顧雲裳來到了孫曉敏的舞蹈工作室。孫曉敏是酒吧裡最有名的舞蹈老師，
曾經指導過許多舞者，包括胡暖暖。顧雲裳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孫曉敏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顧雲裳推門進去，看到孫曉敏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想請教您一些問題。”顧雲裳恭敬地說道。
孫曉敏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說吧，什麼事？”
顧雲裳坐下來，把自己的困惑說了出來：“孫老師，我在排練尾漾這支舞，
但總覺得少了那種輕盈的感覺。我想請教您，怎樣才能讓舞蹈像水一樣流動？”
孫曉敏放下茶杯，看了顧雲裳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雲裳，你知道為什麼胡暖暖的舞蹈那麼受歡迎嗎？”
顧雲裳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孫曉敏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幾分諷刺：“因為胡暖暖懂得討好客人。她的舞蹈不僅僅是技巧，更是一種表演。
她知道觀眾喜歡什麼，知道怎麼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而你，雲裳，你的舞蹈太過於追求技巧，卻忽略了觀眾的感受。”
顧雲裳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孫老師，您的意思是，我的舞蹈不夠討好客人？”
孫曉敏點了點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冷漠：“沒錯。
在酒吧裡，觀眾就是上帝。如果你不能讓他們滿意，你的舞蹈再出色，也沒有意義。”
顧雲裳沉默了一會兒，心裡有些不服氣：“孫老師，難道舞蹈就只是為了討好觀眾嗎？難道不能有藝術性嗎？”
孫曉敏冷笑了一聲：“雲裳，你太天真了。在酒吧裡，藝術性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觀眾的感受。如果你不能理解這一點，你永遠也無法打敗胡暖暖。”
顧雲裳站起身，臉色有些蒼白：“孫老師，謝謝您的建議。
但我不會放棄我的原則。我會用我的方式，去打動觀眾。”
孫曉敏聳了聳肩，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隨你吧。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別到時候後悔。”
顧雲裳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孫曉敏的工作室。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孫曉敏的話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裡。
她走到酒吧的後巷，靠在牆上，點燃了一支菸。煙霧繚繞中，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雲裳，你怎麼在這兒？”徐嬌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