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只是踱步進來,走得不緊不慢。
一雙手負在背後,似笑非笑,也不知又琢磨出了什麼來。
走到跟前,扯來錦衾,輕易就將她放倒了。
阿磐去推那人胸膛,還不等說什麼推拒的話,那人就笑了起來。
一笑笑出一對淺淺的酒窩,一笑就笑酥了她的肌骨。
阿磐想,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說的就是他了。
那人的聲腔泛著磁,“有人送我一樣好東西。”
是什麼呢?
阿磐不知道,不知道便問,“什麼好東西?夫君這麼歡喜?”
那人一雙修長的腿抬起,上榻,輕車熟路地胯坐於她的腰身,就那麼在她眼前將那手裡的錦帛一一展開。
啊。
那是......
那是......
是一卷長長的......
是一卷長長的椿宮畫......
阿磐愕然,倉皇抬袖遮臉,“夫君!夫君無恥!”
那人仍笑,溫黃的燭光下能清晰地瞧見那人喉頭滾動,心神微亂。
阿磐徑自抬袖遮掩,那人卻偏偏挪開,偏偏就要她好好細看。
還說,“先前在田莊,總聽你夜裡叫起一人的名字。”
是,會叫起阿硯,也會叫起蕭延年。
他既吃味,吃的必不是阿硯的味。
他還說,說得不緊不慢,卻又帶著些微妙的陰陽怪氣,“如今又非要見那趙二。”
是,還真是,白日要見趙二公子,適才好似也說過一句要見趙二公子的話了。
阿磐解釋,“是這趙二公子不對勁。”
那人撥弄著她的嘴巴,嫌她在臥榻上說起旁的男人,因而聲音一沉,暗壓壓的,“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阿磐戛然閉上了嘴巴。
卻又見那人道,“孤要罰你。”
阿磐偷偷瞧他,“夫君要罰什麼?”
那人這便把那椿宮圖覆在她臉上,“罰你今夜,把這畫裡的,全都用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