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大口,捏開她的嘴巴,一半自己飲下,一半全都渡進她的嘴巴。
她在那人倒酒的間隙掙扎告饒,“主人放開”
那人偏偏不許,一句話不說,就是一個勁兒地灌。
也不知被灌了多少口,只知道發起了熱來。
酒罈子一扔,在那木地板上咣噹一聲摔了個粉碎,而就在這咣噹一下的粉碎聲裡,她已經被那人撲在了身下。
那凝脂色的袍子溼溼嗒嗒,那裙袍輕易就被掀起來了。
啊,到底是引火燒身了。
阿磐大叫一聲,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推向那人的傷口,一骨碌爬起身來,這便落荒而逃。
她知道進水就能解了這仙靈脾的藥性,因而奔出柴屋,奔出小院,往最近的湖水奔跑。
然那湖可真遠啊,她記得這柴院與最近的湖水之間好似隔著七八塊的稻田呢,一塊稻田約莫有十餘丈呢,可真遠啊。
她在前頭跑著,蕭延年在後頭追著。
再後頭還跟著範存孝,範存孝後頭還呼啦啦地跟著許多個黑衣侍者。
浩浩蕩蕩的,在這鄉間的小道上拉出了一溜長長的隊伍。
她聽見範存孝低低地勸阻,“主人身上有傷!跑不得啊!”
勸不了蕭延年,便又大聲勸阿磐,“師妹別跑了!主人傷口迸開了!出血了!”
阿磐聞言頓了下來。
便是不提身契,不提贖罪,蕭延年總是在魏人刀下救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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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她一命,她是應了要還的。
回頭去望,月色下的蕭延年一張臉說不清是什麼顏色。
被酒燒得發紅,卻又因傷痛得煞白。
整個人啊就在這紅與白之中變幻莫測,真叫人於心不忍了。
她不再往前跑了,轉身進了稻田。
稻田裡一樣有水,因了這連日的雨,原先只沒一截小腿,眼下已經沒到膝頭了。
田水也是一樣的。
她進了水,蕭延年便也跟著進了水。
他往前走一步,阿磐便往後退一步。
他不走了,她便也就停下了。
那人慢慢走過來,亦是一樣大口地喘氣,“阿磐。”
兩個人就在田塍間的水裡立著,她也當真體會到了陸商說的“蟲子咬”是個什麼滋味兒。
月色下能清楚地瞧見那人心口下方已經出了一大片的血,把那凝脂色的軟袍洇出了一大朵嬌豔的山茶。
“過來。”
他說。
她不肯啊。
他的身形亦是纖毫畢露,阿磐不敢過去。
先前雖也同榻,但那人到底不曾動她,今夜卻不一樣了啊。
今夜啊,他們都飲了一樣的仙靈脾,都一樣的似蟲噬咬,也都一樣的谷欠火焚身。
她搖頭,“主人出血了,不要再過來了。”
那人身子微晃,捂著心口,在這水裡幾乎支撐不住了,只是低聲叫她,“阿磐”
唉,他這是何苦啊。
:()為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