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今夜主人要與侍者一同吃酒,你自己想辦法。”
留了這最後一句,趕緊轉身就從後門走了。
阿磐心頭一跳,好啊,她的青梅酒和川烏子總算要派上用場了。
這一夜,蕭延年果真與侍者就在院中炙肉飲酒。
月色如水,炙肉在院中滋滋冒著焦香的油花,引得小狗四下左右亂竄。
阿磐殷勤為眾人奉酒,在酒裡下了足足的川烏子。
她給的東西,蕭延年沒有不吃的,從來也沒想著要驗一驗。
千機門人誓死效忠主人,誰敢對主人動出下毒的心思。
從來也沒有人敢。
這數月來皆在蕭延年面前乖覺侍奉,到底是打消了他們的戒心,因而這一夜無人人對她起疑。
那些素日神出鬼沒的侍者一個個地仰頭暢飲,直呼好喝,也一個個地碎了酒罈,麻翻在地,再沒了還手之力。
蕭延年呢,蕭延年也飲了不少啊。
他麻倒前還拉著她的手笑著說話,“我打算娶你了。”
阿磐心頭一蕩,抬眸去瞧那人。
那人雖醉眼朦朧,但眸中的神色卻不像作假。
這時候的阿磐有一瞬的恍惚,她有什麼樣的過去蕭延年都是知道的。
知道她做過營妓,也知道她夜夜侍奉謝玄,怎麼,怎麼竟還肯說出這樣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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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連謝玄都是不曾說過的。
也不知怎麼了,鼻頭忽地一酸,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主人不要玩笑。”
月色下難得見那人的臉色微微發紅,那人還笑,還說,“不玩笑。”
都說酒後吐真言,酒後說的話到底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呢,她自己鮮少醉過,因而並不知道。
怔然間,見那人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放在嘴邊親上了一口。
那張薄唇因了飲酒的緣故十分溫潤,他說,“你知道,你父親對我對我說過什麼?”
手勁不大,大約已發了麻。
阿磐溫順搖頭,也溫柔回話,“不知道,主人說,我聽。”
蕭延年早就說:()為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