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了。”
雲姜輕嘆落淚,托起那雙手來,人也幽幽嘆了一口氣,“是啊,小妹啊,你瞧瞧你這雙手你吃了多少苦啊。母親若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也許吧,哪有母親願意看見自己的孩子活成這個模樣。
這一日的敘話沒有多久,趙媼很快就回來了,雲姜也就走了。
趙媼嘀嘀咕咕的,說什麼,“還說要吃什麼大梁菜,費勁巴拉地做好了,人又走了。”
又說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來了個雲姑娘啊。”
說完還要悵悵嘆氣,“這雲姑娘看起來頗得王父歡心,不知道將來是要做個美人,還是要”
話沒有說下去,便去忙活別的了。
是啊,謝玄尋到了故人之女,會如何安置她呢?
既要尋幾個能貼身侍奉的,大抵大抵是
阿磐不敢再想下去。
這日才入夜,謝允便來了。
自北伐以來,謝允兄弟終日都跟著謝玄,鞍前馬後的,極少過來。
這一回來,不為別的,還是為了用藥的事。
謝允就立在帳外稟話,“主君請磐美人進帳侍奉。”
趙媼奇道,“不是還有云姑娘?”
謝允道,“嬤嬤不要多問,主君寒疾犯了,此外,也有話要與美人說。”
趙媼還叨唸著,“美人這幾日身子不”
阿磐攔住趙媼,應了謝允,要趙媼趕緊為她沐浴,上妝。
她想,便是這最後幾日,也決不能要謝玄看見她痛極醜陋的模樣。
才要進帳,看見雲姜挑簾出來。
見了她腳步一頓,笑著望她,輕聲說道,“大人疼惜我,不願把我當藥。只是只是累了妹妹了。”
阿磐心如刀刺,但許多尚未落定的事,好似總算分明瞭。
你瞧,謝玄找到了尋了許久的人,要護她,疼她,憐她都來不及,又怎麼忍心把她當作一味解藥呢?
阿磐憮然,到底沒什麼可說的。
:()為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