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父母為人寬厚,這麼多年並不曾與人為惡,親朋好友都誇其厚道,更是好人。”
“他們的父母為人寬厚,這麼多年並不曾與人為惡,親朋好友都誇其厚道,更是好人。”
“你們發現這一家子美好之人後,便欣喜若狂——終於,終於有這麼一家子,以如此幸福之態來到了你們的面前,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摧毀他們,奪去他們的性命。”
黃大人本在一旁默默聽,聞言也忍不住軟了心腸。
若當年是他去查案,也會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隨家的人分屍後快。
寧朔手縮在袖子裡,深吸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於是,從這之後,剛硬性子的申姑娘抵死不從,被隨明江姦殺而亡,心性堅韌的申大哥堅決不肯妥協,帶著父母告上了公堂,卻被關進了牢獄裡面,受盡折磨。於是,他們的父母為了兒子能活下去,選擇了息事寧人,但又怨恨自己妥協,所以綁上石頭自盡於江水之中。”
申池已經痛苦得捂臉而泣,痛不欲生。
此後多年,每每想起妹妹和父母,他都想隨之而去。但他不敢死。
家裡只剩下他一個了,他們肯定希望他活著。若是父母和妹妹在八百里忘川河上看見了他,才是真的傷心。
他便苟且偷生,只是一日不曾快活過。
他跪在地上痛哭,用手捶地,“你們這些畜生,畜生——”
不雨川便又想起了當年自己第一回看見申池的模樣,他也是如同現在這般的求自己為他的家人報仇。
他答應了。
然後,徹底進入背後之人的圈套。
寧朔就看向孫良志:“申家是棋子,不雨川老大人是棋子,你也是棋子——但為什麼你能活下來呢?你一直在想,應當是你哥哥求的。”
“所以你沒有懷疑。你的哥哥本身就是重要的棋子,根本躲不掉。但是你還可以躲掉,你在整件事情裡面好像沒有參與太多,也不出彩,只要細細謀劃,就可以躲掉。”
“你就這樣苟且偷生了四五年。”
他緩緩道:“我原本以為,你也是不小心之下的漏網之魚,事實真的如此嗎?你的主人留你下來,真的只是念及你兄長?”
“不見得吧……”
孫良志的心震得心口疼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
寧朔:“我怎麼覺得,你的主子是故意留了你這條線,想要以後用呢。”
孫良志的一顆心墜入了深谷。
雖然不太信,但他還是動搖了“兄長為我謀的命”這個信念。
不雨川嗤笑出聲,“你總算不蠢。”
“那接下來,你倒是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把你的主子告訴我。我時日不多,也不願意造孽,你要是說,我做主,放了你的家人,送他們去嶺南之地,離得遠遠的。要麼……男倌女妓,生前受盡苦楚,死後五馬分屍,用魂釘死死釘在棺材裡,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與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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