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是啊,下官定然罰他們的俸祿。”
不雨川:“浩傑啊,你這個字,我記得之前就叫你改改。浩傑浩傑,就跟浩劫一般,實在是晦氣。”
戶部尚書臉色一僵,又不敢罵人,只好打落牙齒活血吞,道:“是,是,下官還記得您老人家提過此事。”
不雨川站起來,看向寧朔,寧朔點了點頭。在不雨川和戶部尚書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將戶部送來的文書看了看,應當是沒少人數。
不雨川就點了點頭,然後拍拍戶部尚書的肩膀,“浩傑,還是改改吧,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要是因為名字而沾染了晦氣,致使一病不起,那才叫追悔莫及。”
他說完就朝前走去,路過跪著的眾人也沒有停留,也沒有叫起,只是緩慢穿行而過,不留任何遲疑。寧朔將傘收了,跟在身後,他是不敢如不雨川這般走的,只好躬身而行。
等兩人緩緩走出戶部,戶部左侍郎才帶著眾人起來,對著尚書就是一頓刺。
“大人有事,便叫我們去做便好,而不是讓不雨老大人等——若是他還要等,那我們這些學他之步的人以後如何自處?”
戶部尚書氣得臉色發白。他是世家子,年少的時候也沒有科考,是如同寧朔一般被恩封的。他也是有才能的人,所以一年一年,一步一步,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左侍郎卻是寒門出身,自認才能不比尚書差,早已經頗有微詞,於是逮著機會便開了口。
戶部尚書罵道:“你們如何自處?渝州書院出來的人難怕本官嗎?”
左侍郎冷笑,“別用渝州書院四個字來堵我的口,我們這些人,都是踏踏實實一個腳印走上來的。”
他甩袖:“今日頭痛,告假半日。”
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人不敢跟他一般,但對今日不雨川受冷落也很是不喜。
那是他們心裡的明燈,不可熄滅。
多少個熬不下去的日夜,都是靠著他在渝州書院石林裡面寫的激勵人心之語生生熬下去的。
……
另一邊,不雨川和寧朔到了寧國公府裡,那宣旨太監依舊笑盈盈的等著,一抬頭,便看見了寧朔扶著不雨川進來。
趕緊起來行禮,又宣了旨意,而後道:“陛下說要見右斂都御史。”
寧朔的手就緊了緊。
不雨川不解的看了看他,有些狐疑。
阿朔不是個見皇帝就會緊張的人啊。
他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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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