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襯得他這般的模樣像個異樣。他皺眉,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便起身,要去尋同僚說說話。
先去的徐家,徐大人見了他就頭疼,連忙道:“寧兄,寧兄,今日上巳節,舉國同歡,您就不要來說公事了,我還要享天倫之樂呢。”
今日他可是妻子出來的。
平日裡忙碌得很,今日怎麼的也要好好鬆快鬆快。
寧朝腳步一頓,只好又去尋其二的好友,柳大人。柳大人正抱著小兒子放紙鳶,瞧見他來倒是很熱情,招呼他坐下,笑著道:“我家夫人跟越家夫人和你家夫人一塊說話去了,我就知曉你無聊,怎麼,來找我聊天?”
寧朝點頭,剛要說幾句話,便見柳大人的小兒子哭了起來,“阿爹!”
柳大人:“乖兒,阿爹這就來。”
他站起來道:“寧兄,不好意思,我得過去一趟。”
寧朝:“……”
此後又去了幾家,但人人都有家人要陪,倒是顯得他像個異類。
世人匆匆忙忙,只有他一人獨閒。便又端著步子回到寧國公府的馬車上坐著。
盛宴鈴和寧朔踏青回來,採了許多小花,她就給兩人編織了許多花環戴。上巳節本就有給小兒女相看的風俗,最是不受男女之妨的一日,有情人自然其樂融融,有些一塊放紙鳶,有些一塊乘舟,有些一塊騎馬,整個郊野都是歡喜聲。
寧朔今日笑得也多,他牽著宴鈴的手,從河邊已經放了花燈,在上面寫好了一句長相守,便要問一問宴鈴寫的是什麼。
盛宴鈴有點不好意思說,正在“扭扭捏捏”“期期艾艾”,而後正要說出自己寫的詩詞,便覺得後背一涼。
她趕緊往後面一瞧,只見不遠處是正是寧國公府的馬車,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她好奇的道:“三哥哥,你有沒有發覺一絲涼意?”
寧朔悶笑出聲,“自然,早發現了。但也不用管。”
盛宴鈴不解,“啊?”
寧朔就伸出手在她的手上輕輕的寫了一個二字。
盛宴鈴瞬間就明白了,她小聲道:“用我們嶺南的話來說,他可真二啊。”
寧朔在嶺南過了四年,自然懂得這句話的意思,便哈哈大笑,“是,他可真二。”
人說克己守禮,卻也不是他這般模樣的。
兩人手拉手又走了,但剛剛寧朔的笑聲傳到了寧朝的耳朵裡,讓他莫名覺得自己被譏諷了。
他深吸一口氣,“來人,回府。”
馬伕猶豫,“現在就回去嗎?要不要跟夫人說一聲?”
寧朝:“叫個人去就行,你先送我回府,我有公事要做。”
馬伕趕緊上馬車:“是。”
於是等慄氏知曉寧朝走了的時候還有些恍然,“這就走了啊?”
二少夫人笑著點頭:“是,走了。”
慄氏嘖了一句,“這點子冷漠都受不了,他怎麼不想想你之前受了多少苦。”
二少夫人扶著慄氏:“母親,我沒受什麼苦,母親對我很好。”
頓了頓道:“母親,多謝你站在我這一邊。”
慄氏嘆息:“你自己想開就好。”
剛說完便見宴鈴和曦曦手拉手過來了,後頭還跟著一個正氣,便笑起來,“你們三個玩好了?”
黃姑娘嘿了一句,“我們是有大事要說。”
二少夫人聞言好笑,“什麼好事值得你笑得合不攏嘴?”
五姑娘就小聲道:“宋青雲,他不是不行了嗎?前些日子有人瞧見他跟人有了龍陽之好。”
盛宴鈴一臉意味深長,“他是下面那個。”
二少夫人:“……”
她沒忍住大笑了一聲而後馬上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