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認識,感情還很好?”
慄氏想了想,搖頭:“不知道啊,好像沒聽說過。但單就不雨川老大人一個人就不可能有什麼相交好的紅顏知己或者女子朋友。他這輩子就是騎馬也是騎公馬吧?”
再就是鎮國公,“你就看他的兒女們那般多,就知道他紅顏知己少不了。黃大人……他是個老學究了,你看他給正氣取的名字,便知道他是個無趣的人,跟女子很少有往來。”
“再者說,正經人家的女子,怎麼可能跟他們都有相交?全有交情的,也不會讓咱們知曉,那不是名聲都毀了嗎?”
盛宴鈴失望了一瞬,而後想了想又問,“姨母,不雨川老大人為什麼一直不娶啊?”
慄氏嚇得捂住嘴,“你們要給他做媒嗎?不可,不可,他還有幾年好活的?這不是糟蹋人家嘛。”
話剛說完,又再次捂住嘴,“啊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已然如此德高望重,不需要再娶媳了。”
老了也生不出孩子,做什麼還要再娶呢?這不就是造孽嘛。
盛宴鈴就無奈的道:“姨母,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三哥哥只是好奇罷了。”
慄氏就鬆了一口氣,道:“你們兩個身子都不太好,佛祖保佑才能順順康康的,可千萬不要做惡事。不然佛祖面前,我也不好為你們說話的。”
寧朔笑起來,給慄氏斟茶,“母親,不雨川老大人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即便我們有也沒用啊。”
慄氏接過茶喝了一口,“是,不雨川老大人確實是個正經人。”
她回憶道:“不雨川老大人並不是京都人士,他出身西洲,家裡貧苦,幼時聽說連飯都沒得吃,是給地主家放牛的。但他天賦卓絕,可謂是過目不忘,地主見之心喜,又正好沒有兒子,就收了做義子,他也不負眾望,一路讀書一路考舉,十四五歲就成了遠近聞名的少年英才,而後又被先帝欽點為狀元,風光一時。”
“先帝素有識人之才,又是個明主,不雨川老大人便讓他歷練幾年後,去了徽州做府尹。”
慄氏:“從他考中狀元到去徽州之前,理應是沒有什麼紅顏知己和未婚妻子的,甚至連個沾身的都沒有。”
“後來他又連任湖州,林州,玉州,徐州的府州大人,更沒聽聞什麼傳言。”
“不過也沒人懷疑過他為什麼不娶妻,畢竟他那般忙。他自己也說過,一個捨棄小愛永搏大愛的人是沒有資格娶妻的。”
想到這裡,慄氏也是理解的,“他接濟同僚,誰家有困都願意相幫,可他兩袖清風,又有幾個錢能接濟?所以整個宅子裡面都是家徒四壁的,有時候連點吃肉的銀子都沒有,再好的女人跟著他都會受苦,受不了的。他還經常去查貪汙案,得罪了不少人,在他手裡死掉的人不計其數,所以恨他的人也多,家裡要是有妻兒便危險了。他便說,他這般的人,娶妻生子才是害了人家。”
盛宴鈴早對不雨川的生平有過大概的瞭解,點頭道:“是,明面上看著是這般,私底下可曾有過?”
慄氏就好奇的問,“你們是發現了什麼嗎?為什麼這般問?不雨川老大人一輩子清清白白,鮮少有人去探究這個。”
寧朔道:“只是好奇罷了。”
慄氏也沒想太多,她還要看賬本呢,道:“等宴鈴的父母一到,你們就要定親,到時候合八字,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都需要提前準備好,我忙得很哩。”
盛宴鈴就坐不住了,期期艾艾的道:“姨母,以後別當著我的面說了。”
慄氏:“我偏說偏說!”
寧朔笑出聲來,牽著她的手出去了,而後道:“宴鈴,其實你想的也沒有錯。父親能為了她瞞著我,那其他人也許也能為了她瞞住世人。”
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