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愧於心!那你就去做吧。”
黃正經感動得都要哭了。寧朔暗暗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就聽見她繼續道了一句,“就跟我家先生一般,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寧朔:“……”
是嗎?他是這般的人?
盛宴鈴已經不是第一次說自家先生了。黃正經很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說。他馬上接話,“你家先生真是神人,真是遺憾,不能跟他見面,若是能見面,便是摯友。”
然後小聲道:“——盛家姑娘,你家先生今年多大?”
盛宴鈴:“二十五歲。”
黃正經早從黃正氣姑娘那裡聽說過盛宴鈴先生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年歲,如今問她,只是想套出些她對年歲的“看法”。
所以裝模作樣的驚呼一聲,“我也是二十五歲。”
盛宴鈴當然知道。五姐姐說過很多次了,黃家少爺比她大很多歲。
黃正經嘆氣,“哎,我跟你家先生一樣,都有些老了。”
盛宴鈴聞言就有些不高興,“不老——才二十五歲,正是最好的年華。比起年幼時候的無知,年輕時候的彷徨,年老時候的衰弱,如今的你們正正好。”
先生要是活著該有多好。他正是最好的年華。
盛宴鈴失落的道,“所以,你還有年華去折騰,已然是一件幸事,不用過多糾結他人的目光,不用去傷逝已經過去的往事,好好過後面的日子才是最要緊的。”
“我家先生已經不能過這般的日子了……”
黃正經心撲通撲通開始跳起來。
他對盛宴鈴,說是一見鍾情,其實是見色起意。二十五歲的人喜歡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還只見了一面,再怎麼欣賞人品,也是因為她的相貌跟年輕。
但此時此刻,他想說,他可能忠於這個姑娘的靈魂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也在顫抖,悸動。
寧朔瞧見他這副神色,大概知道他的心情。他嘆息一聲,心情複雜,正要說話,就見太子和餘平突然騎著馬過來了。
他心一頓,念頭雜多,最後下意識的站在了盛宴鈴之前。
——他怕太子是衝著盛宴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