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跟江笑染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司空飲月的意思。
魔尊君阡陌帶數萬魔眾圍攻陛下,魔界最強戰力幾乎傾巢而出。
而他的魔族老巢,哪怕有魔軍防守,防禦戰力也定是大不如前。
並且魔尊不在,魔族戰士就相當於沒了主心骨,更容易軍心渙散。
此時,正是攻打魔族老巢的好時機。
司空飲月提筆在紙上書寫了起來,她一邊寫一邊說道:
“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吧?魔族攻入九州大陸,雖然矛頭指向的是司空戟。
但一旦司空戟敗北,誰敢保證魔族會乖乖回到老巢?而不會趁機大舉入侵?
誰又能保證,魔族不會侵佔各大宗門所屬之地,搶奪各宗門資源?
還是說,魔族不會欺男霸女,不會視人命如草芥,不會肆意屠殺凌辱我九州子民?”
一連串的問句,把宇文澈跟江笑染都問沉默了。
司空飲月寫著寫著,抬起頭來看了江笑染一眼,溫聲道:
“此次魔族從玄天宗與北冥宗所屬地交界處進入九州大陸。北冥宗若不出手,恐怕會坐實勾結魔族之名。
若來日,九州大陸民不聊生,北冥宗怕是會成為陰溝裡的老鼠,名聲盡毀,人人喊打。”
司空飲月的話,聽起來頗有威脅之意。
但因為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特意放柔了聲調,聲音聽起來又綿又柔。
像是戀人在耳邊柔聲細語,說著動人的情話;
又像是一個相識多年的好友,一點點為你分析著利弊。
江笑染幾乎想也沒想,就說道:“公主放心,我定會說服此次來玄天宗的北冥宗一眾弟子跟長老。”
司空飲月滿意地點了點頭,擱下了毛筆。
江笑染又道:“還請公主將書信給我,我這就去找我叔父。”
司空飲月神情一僵,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不會寫毛筆字啊!
並且,她在太霄鏡內三十年,光顧著練刀槍劍戟了,也想不起來練毛筆字啊!
她剛剛一下筆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還是硬著頭皮,一直在那裡狗爬!
現在那張紙上的字,被她寫得一坨一坨的。
好在案桌上有堆起來的書籍擋著,現在她又拿衣袖擋著,還無人能看到她秤砣一樣的字。
司空飲月黑白分明的眼眸轉了轉,清了清嗓子,一臉誠懇道:
“我剛剛想到,讓你代交書信誠意不夠,不如我親自去拜訪叔父,這也是我這個小輩應該做的!”
江笑染想了想,漆黑的眼眸像是灑上了滿天星光,黑得發亮。
但他一臉沉穩地點頭道:“也好。”
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宇文澈,適時開口道:“那我師叔這邊,公主也親自來?還是寫封書信即可?”
司空飲月重重點頭道:“親自!親自!寫書信這種事情,太沒有誠意了!我作為一個小輩,也理應去拜訪一下師叔!”
宇文澈流水般溫潤的眸子裡,染上一層笑意,輕聲應了句:“好……”
待江笑染跟宇文澈離開後,司空飲月抓緊把桌上那封書信給毀屍滅跡了。
以後,她能不動手,還是儘量別動手吧。
實在不行,遞個傳音符也行……
時間緊張,司空飲月當下就出了書房,去自己私庫裡挑了幾件法器,用精美的烏木盒裝好。
為表誠意,此次司空飲月給禪宗跟北冥宗準備的法器裡,都有一件極品法器。
極品法器極為稀有,哪怕是各種掌門,手裡恐怕也沒幾件。
準備好一切後,司空飲月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