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子?”江笑染問道。
封亦渡看向依舊被掐著脖子的扶桑,露出一個溫良無害的笑容,開口道:
“放血,放幹了血,我不信還放不出什麼萬年神樹的精化來。”
江笑染眸色一沉,他知道,只要扶桑不同意,哪怕放幹了他的血,讓他變成一截枯木,他們也拿不到神樹的精化。
可萬萬沒想到,扶桑一臉驚恐地睜大了眸子,委屈巴巴地說道:
“天地萬物為證,都是他們強迫我的!他們要斷我一枝,再用樹枝破開我丹田上三寸處,取我扶桑神樹之精華!”
江笑染:???
難道他剛剛揍錯人了?不然怎麼扶桑被“脅迫”後,還帶詳解的?
他還沒開始問,該怎麼取精華呢,他就叭叭叭自己說完了?
不!從他說出只是跟司空飲月玩玩的那句話開始,他就沒揍錯人!
江笑染受傷、消失的那段時間,封亦渡跟扶桑相處較多,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脾性。
扶桑愛玩、貪吃、好奇心重、腦子不太好使,還怕人,只有在有熟人在場的時候,膽子才會變得大起來。
他既然是怕沾染上因果,那如果被他們“脅迫”的話,想來,將來因果加身也會輕些?
如今,見他半推半就地被“脅迫”了,封亦渡倒也不意外。
不過,扶桑剛剛說的話,確實有些欠揍,什麼叫做“我只是跟她玩玩”?
以封亦渡對扶桑的瞭解來看,這個扶桑的“玩玩”好像跟他理解的“玩玩”不太一樣?
呃,不確定,再看看。
當下最重要的,是先取到神樹精華。
江笑染跟封亦渡對視一眼,封亦渡開口道:“我去拿個盆……”
扶桑無辜眼睛又睜大了一瞬,開口阻止道:“倒也不必那麼大吧,拿只酒盅就可以……”
他萬年神樹之精華,一滴就勝過極品丹藥百倍,倒也不必拿盆裝吧!
“拿個碗。”江笑染選了個折中的,對封亦渡道。
一番折騰過後,扶桑“被迫”貢獻了一碗萬年神樹精華。
江笑染端著碗想要喂司空飲月喝下時,卻發現昏迷中的司空飲月很難將精華全部飲下,不少精華沿著她的唇角流了出來。
被“脅迫”的扶桑見精華被浪費,心疼得嗷嗷直叫,也忘記要怕江笑染了,開口道:
“把小月牙的下巴先卸下來,再灌進去!就跟給樹澆水一樣,你會不會喂藥啊!”
江笑染端著碗,狠狠瞪了扶桑一眼,扶桑只能由嗷嗷心疼,變成了默默心疼。
封亦渡站在床邊,看著司空飲月的蒼白的唇,開口道:“要不我來?”
他以前在風月場所,見過別人喝酒調情的法子,或許可以一試,咳咳……
江笑染剛要將碗遞給封亦渡,又見封亦渡眼神盯著司空飲月的唇,神色有些不自然,便又將碗給收了回來。
他仰頭喝了一口神樹精華後,低頭想要朝司空飲月的唇哺去。
扶桑見狀猛地吸了一口涼氣,猛地伸出手來拍了一下江笑染的肩:“你幹嘛偷喝!”
江笑染突然被扶桑猛地一拍,咕咚一下把那口藥嚥了下去,坐實了“偷喝”的罪名。
他喝了一口神樹精華後,只覺得丹田升起一股暖意,整個人神清氣爽。
可他現在是半神之軀,擁有神明之力,本就不差這口精華,他又急又氣道:“我在喂她喝藥!”
扶桑親眼見到江笑染偷喝,才不相信他要給司空飲月喂藥,他趁江笑染不備,一把將藥碗搶了過來。
不待江笑染反應過來,扶桑長袖一揮,只見一碗藥化作霧氣,轉瞬間全部鑽入了司空飲月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