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染蒼白的臉上,肉眼可見地覆上了一層薄紅,耳尖也一點點被染上了紅暈。
“昨日我,我沒有力氣……今日我,我可以自己換藥……”江笑染結結巴巴說道。
司空飲月看著他這副誓死守護清白的模樣,輕輕笑道:
“行,現在不需要我了是吧。”
江笑染張口欲說什麼,就看到司空飲月已經起身朝窗邊的扶桑走去了。
江笑染看著走向扶桑的司空飲月,深吸幾口氣,才將滿腔不該有的情緒壓了下去。
司空飲月走到窗邊,與扶桑並肩而立,兩人看起來像是一幅絕美的畫。
江笑染強迫自己將頭轉到了一邊,不再看他們。
司空飲月站在窗邊,回覆扶桑之前的問題:“昨夜,本來想留一個活口的,沒控制住。”
扶桑幽幽看了司空飲月一眼,默默朝一旁挪了一步,離司空飲月遠了一點。
“你有沒有聽說過女媧石?”司空飲月看著扶桑的動作,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問道。
扶桑搭在窗邊的手輕輕一點:“上古女媧石?不是早就融於天地之間了嗎?”
房間內的另外兩人,也朝司空飲月看來,什麼是女媧石?。
而扶桑,到底是什麼人?他連上古女媧石都知道,而他們聽都沒聽過……
司空飲月微微皺眉:“融於天地之間?”
“是啊,我之前聽別的樹……”扶桑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改口道,“別的叔叔們說的……”
“可我聽說,女媧石遺落在十萬大山之間了。”司空飲月微微蹙眉。
扶桑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上古女媧石跟上古混元息壤不一樣,後者只要落在地上,就會變得與普通的山石土壤無異。
而上古女媧石卻不能‘偽裝’,它若真的遺落在九州大陸,那早就被人挖出來,引發一場血雨腥風了。”
司空飲月眼眸微沉,她本來還覺得自己憑藉“神之眼”,有三成希望找到女媧石。
沒想到,是她痴人說夢了。
扶桑活了那麼久,知道的資訊,比天機閣的老祖更久遠。
呵,既然如此,那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得好。
思及此,司空飲月又覺豁然開朗了起來,她看著扶桑調侃道:
“不錯嘛,最近連成語都會說了,‘血雨腥風’什麼的,挺會整詞。”
扶桑一臉驕傲地說道:“我最近有看書,還有看話本子。”
司空飲月壞壞地開口道:“這麼厲害呢?那下次我隨機抽取一本書檢查下,看看你是不是能全本背誦。”
扶桑下巴都快驚掉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司空飲月抗議道:
“你別欺負我不懂,我看個話本子為何要全本背誦?!”
“只有全本背誦了,你才能融會貫通,從中悟出人生哲理來。你看的是話本子嗎?你看的是無數人的人生。”
司空飲月神情認真得像個教書的老夫子。
扶桑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一臉不確定地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本書來,遞到司空飲月面前,請教道:
“這……這真的能悟出人生哲理來?”
那豈不是,只要他參透了,就能完全融入人類世界了?
司空飲月低頭看著扶桑掏出來的話本子,嘴角抽了抽——《女帝君休夫後,狐妖前夫父憑子貴》。
什麼玩意?這聽起來不像正常人寫的。
無奈司空飲月之前裝大了,現在突然不裝的話,容易閃著腰。
她一臉嚴肅地拿起話本子來,默默開啟了“掃描”功能。
她“唰”地一下從頭翻到了尾,這本書就被掃到了司空飲月識海的“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