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抱著小娃娃的女子,哭得雙眼發紅發腫,哭喊著對著遠處的司空飲月道:
“你身為當朝公主,卻如此喪盡天良!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她懷中的小娃娃粉雕玉琢的,只是頭頂上頂著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像是狼耳,身後也有一條灰色的尾巴垂著。
司空飲月吃過早點,十分優雅地擦了擦嘴,轉頭朝那女子看去,她眼眸一瞬間閃過一絲猩紅。
在那女子懷裡的小娃娃,本來豎直的狼耳瞬間塌了下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真是蛇蠍毒婦!你在雍州殘害我們上萬同胞,來到冀州城還不放過我兄長!天道何在!”
又有一名男子怒罵,他背上長著兩隻漂亮的白色翅膀,泛著微光,應該是個鳥妖。
眾人群情激憤,罵聲一片,雍州城軍鐵青著臉攔著衝撞的人群,有些招架不住,步步後退。
就在這時,一道輕咳從樓梯傳來,江笑染從二樓緩緩走下。
原本嘈雜得像是幾十個燒水壺同時燒開的大廳,慢慢陷入了安靜。
有不少妖看到江笑染的一瞬間,幾乎本能地安靜了下來,他們跟其他人交頭接耳了一瞬,沒多久鬧事人也都帶著憤怒的表情閉了嘴。
近二百妖跟人同時看向江笑染,有人震驚,有人害怕,有人尊敬,有人不解……
,!
江笑染緩緩走到鬧事的人群面前,眸光一掃,人群中的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似是不敢與之對視。
倒是顏予之肩膀上又胖了些的小白貓,朝著江笑染“喵嗚~”一聲,像是打了個招呼。
顏予之彈了彈小白貓毛茸茸的爪子,不滿開口道:“不準理他。”
小白貓委屈地用頭蹭了蹭顏予之的墨髮,撒嬌般地又喵了一聲,顏予之眼中的冷意這才散去。
司空飲月見江笑染來了,端起了一杯羊奶,喝了一口道:“這麼早就醒了,怎麼不多睡會。”
人群中有人見司空飲月如此若無其事的樣子,怒色更甚,嘴一張又想開罵,讓他身邊兩隻妖扯了扯袖子給制止了。
江笑染看向司空飲月,眸底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只是淡淡說了句:“床上太冷了,就醒了。”
司空飲月想了想,也對,冀州嚴寒,江笑染又無靈力護體,容易受風寒侵蝕,確實應該燃些炭火的。
昨天,她好像還跟他搶被子來著?
這時,人群中有一隻女妖顫聲道:“這,這位公子可是我妖族之人?為何跟這魔女同流合汙?”
江笑染冷眼朝那個額間帶著荷花印記的妖看去,聲如碎冰道:
“她乃當朝公主、玄天宗掌門,不是爾等可以隨意汙衊的。”
那隻荷花妖瞬間委屈得眼睛都紅了,眼前這人身上的氣息讓她沒來由地臣服、懼怕、敬畏。
那似乎是來自血脈裡的一股天然壓制,可他身上妖氣全無,又怎會如此?
並且,他似乎跟他們這些妖不是一個陣營。
荷花妖放低了聲音,哭訴道:“可是,就是因為司空飲月修煉邪術,昨夜抓走了我的小姐妹!我難道不能跟她討回公道嗎?”
那哭聲柔柔弱弱的,令人心疼不已,可江笑染面色冷凝問道:
“你有證據嗎?”
正在哭的荷花妖聞言噎了一下,抽噎著抬頭,理所當然地說道:“大家都這樣說啊……”
又有一隻鯉魚妖一臉心疼地看著荷花妖說道:
“這位公子,上萬白骨妖骨出現在雍州,那魔女修為一躍至大乘期,難道還需要證據嗎?”
鯉魚妖話中帶著質問,但面對江笑染時聲音卻帶著一絲懼意。
其他妖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