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司空飲月身上傳來的怪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長老團跟男寵團的罵戰停了,衛飛煙也忘了裝委屈了。
剛剛舌戰長老團的男寵團,也露出了一臉迷茫的表情。
江笑染劍眉一挑,頗有些意外地看了司空飲月的乾坤袋一眼,他自小對生靈感知敏銳,非常確定司空飲月乾坤袋裡裝的是什麼。
確定了之後,他更加疑惑了。
只有宇文澈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司空飲月,不自覺地笑著搖了搖頭。
司空飲月剛剛一甩長鞭,本來想裝個大的,營造出一種帥得天崩地裂的形象。
沒想到……氣氛陡然變了味。
她不動聲色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乾坤袋,那“呱呱呱”的聲音終於消停了。
司空飲月清了清嗓子,努力將話題拉回正軌。
“咳咳……第一件,赤羽鳥之事,仙尊可已查明?”
顏予之盯著那條帶著倒刺的玄鐵鞭,眼神暗了暗。
他從不曾用心教授過司空飲月,這些年來她成了別人口中築基都困難的廢物。
沒想到,司空飲月竟然一夜之間步入了金丹期,可這一鞭卻不僅僅是金丹的實力。
他低頭看向司空飲月,又想起了剛剛的聲音,眼神裡帶了些許探究,些許擔憂。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
“我已制服赤羽鳥,探查了赤羽鳥的識海。
赤羽鳥因飛煙欲取其翎羽而發怒,在你拿走剩下的三枚赤羽蛋後,便轉而攻擊你了。
所以,之前只不過是場小誤會……”
好一個“小誤會”!
司空飲月道:“既然是誤會,那日所受的九九八十一鞭,便如數還給仙尊了。”
顏予之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時平靜地說道:
“十鞭打了四鞭,何來八十一鞭?”
司空飲月面不改色:“仙尊罔顧事實、斷案不明、憑口汙衊,當不當罰?”
顏予之淡淡道:“當罰。”
“本宮覺得,仙尊口口聲聲為人師長,刑罰不加重不足以警示我玄天宗弟子。”
顏予之竟點頭道:“的確如此。”
長老團們卻不願意了,九九八十一鞭,萬一把玄天宗的希望給打廢了……
然後,經過了一場激烈的討價還價,九九八十一鞭變成了二十鞭。
但是,可以由司空飲月親手執行鞭刑。
執法堂長老們得意洋洋地想,一個修為堪稱“廢物”的小姑娘,那鞭子打到仙尊顏予之身上,估計跟撓癢癢差不多。
早知道由司空飲月親自來打,九九八十一鞭也不是不行。
他們已然忘了,昨日被甩飛的長老,現在還臥病在床呢。
顏予之受刑卻不跪,他脊背挺拔如青松。
當司空飲月第一鞭落下的時候,他挺拔的身影明顯踉蹌了一下。
他眸海星沉,眼尾帶著刺骨的寒意。
區區金丹初期的修為,這一鞭,卻至少有元嬰期的實力。
是吃了短期增長修為的丹藥所致?
還是,她一半被封印的魔族血脈覺醒了?
亦或是,她最近有什麼特殊際遇?
帶著倒刺的玄鐵鞭,打至第八鞭的時候,顏予之的護體法衣已破。
鮮紅的血,透著法衣滲了出來。
直到此時,大殿內的所有人才意識到,今日的鞭刑可不是撓癢癢那般輕鬆。
執法堂的長老變了臉色,衛飛煙看著顏予之臉色慘白。
之前嘰嘰喳喳的男寵團,突然都乖得像是鵪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