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的業務水平不夠,在這件事上根本不該插手是吧?”
王一鳴頓時知道事情不妙,因此也不再遮掩的對朱森說了實話道:“朱廳長,實話跟您講,程宇航這件事是省廳有人打了招呼,不然即使借我兩個膽也不敢如此放任啊!”
朱森也是有些煩躁了,就算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你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也不妥吧?
“我不管上面有什麼人給你打了招呼,程宇航這個人必須嚴肅處理,他的行為已經觸犯到黨紀國法了!”
徐天華則是出言道:“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獄警了,就算他背後之人觸犯了黨紀國法,也必將遭受黨紀國法的制裁!”
王一鳴內心苦澀一笑,你們這些大人物嘴一張一合的就是一個大道理,可是誰又能管他們這些小人物的死活呢?
縣政法委書記,縣委副書記,縣委書記,司法廳副廳長,建設廳副廳長這幾個無論哪一個人物他都得罪不起。
“徐書記,程宇航的爸爸是咱們省建設廳的副廳長,更是出身西政,他的同學大多數都在咱們省的政法部門工作。”
“別說我們之前沒有劃歸司法廳這邊了,就是我們之前總隊的隊長和他都是學長學弟的關係,我一個監獄長如何得罪得起?”
“你們大人物總有你們大人物的道理,可是我們小人物只是想保住自己現在的位置。”
徐天華對此沒有回應,但朱森這個老油條怎麼可能會被這句話綁架?
“王一鳴同志,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什麼大人物小人物的?什麼學長學弟的?這是一個黨員該說出口的話嗎?你把黨員的初心和使命都放在哪裡了?”
“無論我們身處什麼樣的位置,不都是為了人民服務嗎?你現在拿著職位說事,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逃避你自己應負的責任?”
“就算拋開其他的不談,你作為一個監獄的監獄長,下面的獄警出現了這樣以權謀私的行為,難道你就一點責任沒有嗎?”
“你要記住我們身上穿的是什麼!我們吃的飯是老百姓給的!我們的權利更是人民賦予的!我們就要對得起身上這身衣服!就要對得起這碗飯!”
“百姓每年要交那麼多的錢,不是為了養一群不為他們謀福利的人的!更不是為了養一群遇到問題只知道逃避的懦夫!”
王一鳴此刻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一鳴同志,程宇航是程宇航,他個人並不能代表程天翔同志是什麼樣的。”
“現在我問你,程天翔同志在工作當中有沒有專門給他的兒子程宇航打招呼?”
王一鳴頓時恍惚了一下,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就沒有接到過程天翔的電話。
“廳長,沒……沒有。”
“那麼我再問你,程宇航把錢秀菊從監獄裡面帶出來這件事,有沒有程天翔同志的指示?”
王一鳴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道:“也沒有……”
徐天華此刻頓時對朱森有了些佩服,輕而易舉間就將局勢掌握到了他們這邊。
不過好像局勢一直在他們這邊,因為他們就算是避開了王一鳴的回答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們也沒有義務回答他。
“既然沒有領導打招呼的情況發生,你的下屬程宇航依然做出了將女囚犯私自帶出去的行為,難道這不是你這個監獄長的失責嗎?”
看著王一鳴不自信而又有些躲閃的眼神,朱森則是加了把柴火道:“王一鳴同志,你還想把責任推脫到誰的頭上?!”
王一鳴頓時被攻破心理防線道:“對不起廳長,確實是我的失責,是我沒有盡到一個監獄長應盡的責任,我個人願意接受組織上對我的任何處分。”
朱森見此才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