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洪碩撒出去的市紀委骨幹們,立刻對徐天華任職的地方進行了突擊調查。
而徐天華作為地頭蛇式的幹部,其對區公安局和碧雲鄉的掌控比他們的局長和書記還要牢固。
市紀委的人只是詢問了幾個人,這個訊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送到了徐天華的辦公室裡。
徐天華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要是隻有一個人給他送來這個情報,他還能姑且認為是某些老對手想給他使絆子。
可這幾乎涉及了他所有任職的地方,就只能說明是紀委正在對他進行秘密調查。
區紀委肯定是不可能的,王爍不會不知道分寸,那就只能是更高階別的紀委了。
而以他多年對紀委的瞭解,像他這種級別的幹部,說句不好聽的,排隊都排不上號。
除非是得罪了某位大領導,不然不可能讓紀委如此勞心費力的調查他。
廖明在信裡還寫到了,他們在調查取證的過程當中十分謹慎,要不是他恰好有事去辦公室,還不一定撞到這群人。
遇事不決問大佬,畢竟他現在沒有身處比較要害職位,資訊與訊息面都處於末流,因此他現在的身板還扛不住如此級別的紀委調查,只能寄希望於學長的給力。
陳繼革聽徐天華講述完以後,也是頓時火冒三丈道:“無組織無紀律,就算他們是紀委的幹部又怎麼樣?就能跳過區委區政府直接調查一個正科級的幹部嗎!”
說完陳繼革就撥通了嘉州市紀委副書記陸明的電話道:“陸書記,省紀委最近有通知你們展開針對我們天橋區幹部的行動嗎?”
陸明頓時一頭霧水道:“繼革,你這倒是把我給說糊塗了。省紀委要是調查你們天橋區的幹部的話,我肯定會第一個給你們打招呼的。”
而陳繼革則是繼續道:“那你們市紀委最近有開展針對我們幹部的調查嗎?”
陸明更迷糊了,這都哪跟哪呀?
“繼革,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我們省紀委和市紀委最近都沒有任何關於針對天橋區幹部的行動,只不過是我手下一個監察室的主任安排了一次外勤活動。”
陳繼革便繼續問道:“他們外勤的地點是哪?”
陸明聽到陳繼革如此嚴肅的語氣,一時之間也是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梁洪碩跟我說的是九山縣,一個正科級的幹部涉及到了一樁要案,所以他派人去那邊調查取證。”
“好,我馬上和朱森確定一下。”
“繼革,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多謝了!”
結束通話電話沒多久,陳繼革便撥通了朱森的電話。
“怎麼了?陳大書記能主動給我打電話,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別扯了老朱,我問你,市紀委最近是不是派了一個小組的人到你那邊調查什麼事情?”
朱森頓時撓頭道:“沒有啊,如果有這事的話,我紀委書記早就通知我了。”
“不過前些日子確實有一輛市紀委的車到我們縣裡轉悠了一圈,沒待多久就往你們天橋區的方向趕了呀?出什麼事情了嗎?”
“感謝了老朱,大恩不言謝,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沒事,要是有用得上兄弟的地方,及時跟我開口。”
“多謝了老朱,下週我讓小徐單獨給你擺一桌。”
沒等朱森多說幾句,陳繼革便對徐天華道:“這夥人的來歷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十有八九是市紀委派出去的外勤小組。”
“書記,我記得我這些年一直是本本分分的工作,也沒有得罪什麼大人物吧?市紀委他們又怎麼會突然盯上我這樣一個正科級的幹部呢?”
陳繼革直接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