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些是佛教傳說中的八部天龍？”
多臂，多足，多眼，長翼，長尾，長角……
等等怪異的身體畸變，到處都是，在這群化為枯骨的“僧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這些……不是人！
只有神話傳說中的八部天龍，才能一一與之對應上。
所謂八部者，一天眾，二龍眾、三夜叉、四乾達婆、五阿修羅，六迦樓羅，七緊那羅，八摩呼羅迦。
袁穹想到了外面的遇到過的怪物，又結合了自己的一些理解，搖搖頭道：“不，他們應該是人，至少生前還是人。”
“那……！”
“不急，咱們繼續往前探探。”
兩人行走在屍骸群間，時不時打量這群變異的骸骨。
“袁前輩，你應該發現了吧，越往裡走，這些屍骨變異的程度越低，甚至能看到一兩具幾乎沒有變異的骸骨。”
此時相對來說還是安全一些，張采薇一邊走一邊給這群屍骸拍照，這些都是珍貴的素材，也是一個家族、門派、組織，乃至國家的底蘊。
當然，是如果能留存下來的話。
這種以半圓形態向外擴散的座次排序，本就簡單明瞭的解釋了不少問題。
“想來是越裡面的人，佛法越高深吧，咱們繼續往裡走，前面就是帶皮帶肉的乾屍了，嗯……按佛教的說法，這應該是所謂的肉身成佛？是精通佛法的大師，才能達到的成就，那是不是能燒出舍利子？”
張采薇自從有靈符護身後，整個人精神狀態好了不少，她回道：“這些，有可能是自然生成的肉身佛，我實在難以相信上座部佛教能在同一時間內，存在如此多的高僧大賢，要真有的話，那後世早就沒有密宗，禪宗什麼事兒了。”
“所以說，這些屍身有一定古怪？”
“不好說，我只是懷疑，袁前輩你看，這些高僧圓寂之前都在誦經，如果我們能知道，他們誦唸的是什麼經，就能更好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不過以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只能判斷出來，他們在這裡應該是舉行大型法會，在祭拜……”
“祭拜什麼呢？這裡並沒有他們佛陀和過去七世佛。”他用手指著空蕩蕩的佛臺，上面的供果早就腐爛到成為塵埃，只有大量供器還存在。
這句話算是提醒了張采薇，只聽她顫巍巍說了一句：“那佛像……是長腿跑了？吧？”
“……”
一語點醒夢中人，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既然人都能被汙染變異，那憑什麼佛像就不能呢？？
不然怎麼解釋，佛像……不存在？
難不成還真是這神廟之中，不曾供奉？
而這時候，他猛然想起，之前在神廟外對戰的那巨型怪物，還有那些空空蕩蕩的正方柱。
一股暖流湧上袁穹心頭，他不準備亂想了，要知道一路行來，他最起碼看到了四五十根那種上面啥都沒有的正方柱。
若是自己想的是真的……
那可就不是喝一壺的事兒了，呸呸呸！烏鴉嘴！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袁前輩！有新發現！”
“什麼發現？”
“這些乾屍，都沒有眼睛！全都沒有眼睛！”
“不是，都成乾屍了，風乾了哪裡還能有眼睛，都萎縮掉了吧？”
“有些乾屍，是能儲存下來眼部組織的，這裡的所有乾屍，全都沒有了眼睛，而且我看了，有外傷痕跡，眼睛是被外力摳出來的！”
“采薇你不是天體物理學畢業的嗎？？怎麼對醫學也這麼瞭解？”
這話問的張采薇尬住：“道醫道醫，一個道士半個醫，我身為張家人……自然兼修了中西醫學，觀察外傷這種自然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