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好霸道,你先動的口,還問我想幹什麼?”
裴司遙聽著略有耳熟的話,剛想問兩句,後腰猛得被他一提,兩人的身子捱得極近。
被他這麼往前一帶,裴司遙驚撥出聲,“你———唔——”
裴司遙抬頭,說話聲消失在交疊的唇瓣中,唇角被溫熱的嘴唇覆上,她呆愣了半秒,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
定睛看去時,滿目的白和刺眼的光芒,她的意識也慢慢回籠。
厲清樾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裴小姐———”
儘管是在自己家,裴司遙還是有點恍惚。
裴司遙伸手抓住他亂晃的大掌,滾燙的掌心讓裴司遙連忙將他甩開,“你———”是真是假?
厲清樾笑著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親暱的叫了她一聲,“遙遙~”
裴司遙看著他將自己的手放到唇邊,在手背上印下輕輕一吻。
“啊———”
裴司遙嚇得從床上彈起,額角的碎髮被汗水打溼,心臟快跳出胸口。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唇,冰冰涼涼,沒有旁的感覺。
眼睛將房間打量了一遍,沒看到厲清樾,她這才鬆了口氣。
是夢中夢!
裴司遙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下來,是假的就行。
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剛才的夢,她扶額嘆息,完了,她中毒不淺啊!
昨晚在客廳出了幻境後,她就不敢面對厲清樾那張臉,尤其是溫熱的唇瓣,她一想到就渾身酥麻。
藉著時候不早了,著急忙慌把人趕出去。
給元寶餵了點吃的,進空間洗了個澡,就早早的睡了下去。
這一覺睡得更是極度不踏實,不是夢到老虎咬死人,就是夢到她在給厲清樾埋屍,最後更是被厲清樾追著要親她。
明明睡了十個小時,卻比熬了一整晚還疲憊。
裴司遙眼圈發青紅,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還沒起床,她就又困了。
剛想閉上眼睛補個覺,腦中就出現了厲清樾刀雕斧鑿般的下顎線,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揮舞著就要把出現在面前的人趕走。
走來,走開!
放過孩子吧!
她不睡了還不行嘛!
裴司遙打著哈欠起床,四肢軟綿綿的往身上套衣服。
元寶帶著新收的小弟在露臺玩耍,樓臺上凍的冰塊全部被裴司遙挪到了暖棚裡,為的就是讓元寶有玩耍的地方,速度慢是慢了點,但好在毛孩子玩的開心。
有了言聽計從的小樹枝,元寶粘裴司遙的時候都少了。
這傢伙沒事的時候就愛吸兩口樹枝,保準快樂似神仙。
樹枝頭栽在雪堆裡,在裡面拱啊拱,元寶配合的用爪子刨,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樹枝,眼看著就要生氣了,樹枝從另一個冒了出來,樹枝玩的別提多高興了。
元寶急得吹鬍子瞪眼,卻無可奈何。
裴司遙一邊拉伸,一邊看著一狗一樹枝玩的開心,她可沒忘記,短短半天,她入了兩次幻境,這一切都是拜這樹枝所賜。
“元寶,叼著它進來。”隔著鐵門裴司遙衝著元寶開口。
看著裴司遙轉身下樓,元寶抖落掉毛髮上的雪,叼著樹枝,出了露臺把鐵門關上,下樓。
站在樓梯轉角處,裴司遙冷的打了一哆嗦。
樓下溫度這麼什麼時候這麼低了!
看著沒什麼什麼火星子的迴風爐,裴司遙就知道昨晚她回屋之後,元寶玩得有多瘋了,這是連本職工作也不管了。
元寶把樹枝放下,搖著尾巴就自覺的去往爐子裡添柴火。
鐵鍋裡的水被燒了個半乾,剩下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