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剛剛是大公子給您診脈,把您喚醒的。”
陸昭昭這才將目光轉向葉雲舟,作勢就要起身,卻像是渾身虛弱無力,險些一頭栽倒,好在楚嬤嬤和一眾丫鬟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才又讓她跌坐在凳子上。
陸昭昭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多謝大哥相救之恩,只是昭昭身子實在不爭氣,沒法向您行禮致謝了。”
葉雲舟輕“嗯”了一聲,並沒有接她的話。
陸昭昭見狀,暗暗咬了咬牙,只好再次將目光投向侯夫人,語氣委屈,還帶上了幾分哭腔:“姨母,我好痛呀。”
若是以往,侯夫人見她這副可憐模樣,定會心疼地上前檢視,輕聲安撫,可今日的侯夫人卻異常冷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傷了額頭,自然要痛些時日的。”
這句話如同一堵牆,噎得陸昭昭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可她不得不再次扯起嘴角,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那昭昭可否回去休息?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實在是渾身痛得厲害。”
眼見陸昭昭便要示意丫鬟婆子扶她起來,卻被侯夫人出聲阻止:“不急,昭昭,可否先告訴我,這錢包究竟是誰的?”
陸昭昭剛被扶起來的身子猛地一僵,目光投向侯夫人從洛水瑤手中接過的荷包,眸光瞬間黯淡下來,卻仍虛弱地搖了搖頭,說道:“姨母,這個我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這刺繡方法並非我獨有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暗害我呢?”
“那你可能解釋解釋,這做錢包的布料,除了我這裡有,便只有你那裡得了半匹。若說是別人陷害你,難道還能把你那批布料偷來做出這錢包不成?”
陸昭昭將目光落在那錢包之上,待看清那布料時,只覺眼前一黑。她到此時才看清楚侯夫人手中錢包的布料。這錢包的布料竟是前些時日侯夫人賜予她的半匹布,當時她誇讚這布匹花紋精緻,侯夫人便直接分了一半給她。可她把布抱回去後,嫌其顏色暗沉,便順手將布賞給了府中的下人,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用這布料做成了錢包。
陸昭昭纖長的指甲陷進了扶著她的丫鬟與嬤嬤的肉中,二人被她掐得嘴角一抽,但卻只能強忍著。陸昭昭心中暗恨,可眼下也不是責怪她們的時候。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打死不承認。於是,她茫然地看向侯夫人,問道:“姨母,這布料有什麼異常嗎?我並未看出。”
侯夫人見她到這個時候還在裝傻,便說道:“前些時日我給了你半匹布料,如今那布料在何處?你去派人把那布料拿過來。”
陸昭昭聞言,面上神色如常,直接吩咐楚嬤嬤:“你去把姨母賞的布匹拿過來,給姨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