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瑤話說著說著,不自覺用上了前世公司開早會時領導“畫餅”的那一套。沒承想,未經現代職場早會“洗禮”的眾人,還就吃這一套。短暫沉寂後,四下裡個個高聲叫好,氣氛熱烈極了。
這時,有人提出疑問:“可這製冰也就夏日用得上,到了冬日可咋整?”
洛水瑤讚許地看了提問之人一眼,暗覺此人想法周全,很有未雨綢繆的意識。她從容一笑,不慌不忙解釋道:“單是製冰這事兒,夏日裡咱們便能賺個盆滿缽滿。等天冷沒冰了,莫急,我自有法子安排,總歸不會讓大夥閒著!”
她目光掃視一圈,鼓舞道:“大夥齊心協力好好幹!等莊子裡屋子蓋好,管事自會按每家人口分配。但咱可不能懈怠,把手上的事兒辦漂亮了,往後才有底氣,也好將其他需要幫扶的人一同接進來!”
眾人都清楚她說的“幫扶的人”所指何人,一時間,叫好聲再度此起彼伏,只覺往後的日子有奔頭、前途一片光明。
洛水瑤在眾人的歡呼聲裡,悄然往後退去。剛一轉身,瞧見一側跟上來的劉管事,便輕聲問道:“管事找我,可是有事要商議?恰好我也有事得同你講,咱們去前面那屋子坐著聊吧。”
劉管事彎腰行禮,右手一擺,做了個“請”的手勢。
洛水瑤心領神會,依著他的指引,走在其左前方,兩人一同朝前面正屋走去。
進了屋子,二人先後坐定,洛水瑤輕聲道:“有事您先請講。”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劉管事已然知曉洛水瑤不拘小節,沒那些繁文縟禮,便也不再多做推辭。他微微欠身,徑直在洛水瑤下首位置落座,斟酌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小姐,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管事,您但說無妨。”
聽她這麼講,劉管事躊躇了片刻,細細組織了一下心中言辭,才開口說:“小姐,製冰此舉,哪怕老奴不懂生意經,也明白這是暴利行當。您就這般,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難道不怕有人走漏風聲,那些世家大族受利益驅使,找上門來找您麻煩嗎?”
聽到他此話,洛水瑤笑了笑,她自然是預想過這類問題的。在商場摸爬滾打,她深知任何一個行當,一旦暴利,勢必引得眾人眼紅。就拿小小的麥芽糖來說,都在京中掀起過不小的風波,更遑論製冰這般新鮮且利潤驚人之舉了。但這是設想此事洩露出去後的情況。若是壓根沒洩露呢?眾人全然不知,哪怕有人眼紅暴利行當,想從中分一杯羹,尋不到由頭、查摸不著線索,也斷不會無端懷疑到她頭上。
這麼看來,守住秘密就顯得尤為關鍵了,洛水瑤微微眯眼,說出心裡早有了的盤算。“院中眾人像佃戶那般編排,十戶編為一組,每組設一個組長。這十戶人家得互相監督,彼此舉報,但凡一戶裡有一人做出出賣之舉,那整戶即刻剔除,不僅剝奪其所擁有房屋,還得簽下契約,按天價賠償;不光如此,實行全族連坐。這般嚴苛規矩定下,層層束縛加身,試問誰還敢輕易洩露?劉管事,如此一來,你可還擔憂有人會洩密出去嗎?”
劉管事聞言,垂眸細細思索了片刻,臉上終於露出釋然的笑容,拱手道:“看來小姐心中早有定奪,倒是老奴思慮不周,未曾想到這一層。如此一來,確實無需再擔憂有人洩密之事了。”
“只是……”話說完,他抬眸看著洛水瑤,眉頭輕皺,心中卻又生出了新的憂慮。
“只是你怕有人順藤摸瓜查到我們的底細?”洛水瑤目光銳利,一下看穿劉管事的心思。
劉管事點點頭,一臉凝重地回道:“老奴確有此思慮。”
洛水瑤緩緩站起身來,款步走到窗邊,目光悠悠地望向京都方向,語氣沉穩而篤定:“劉管事,你似乎忘了,我身後可是有著忠勇侯府做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