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舟額頭抵在她肩側,一隻手緊緊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握著她的手,讓她無法後退,聲音悶悶地傳來:“你說,我聽著。”
洛水瑤感受到身側人灼熱的體溫,咬咬牙說道:“我可以同你先相處一段時日,但你要答應我,不可告訴你家中父母,也不可告知於旁人,更不可逼我與你成親,你可能做到?”
她感覺到身側人在她講完那番話後,身體先是微微一頓,可卻並未就此起身,反而繼續問道:“還有嗎?”
洛水瑤一時搞不懂他為何這般平靜,便微微側頭瞧了瞧那埋首在她頸邊的男子,只是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無奈只好繼續說:“我們相處一段時間,我得看看你表現究竟如何。要是你能勝任做我的夫婿,我便會考慮與你長相廝守。但我之前也說過,想為我父親招贅這件事依然作數,你要是做不到,那也可以不必勉強如此。”
她承認自己確實存了幾分為難他的心思,但這也確實是她心中所期望能明晰的事。如今瞧著侯夫人雖然對她挺好,可一旦身份發生轉變,她變成了侯夫人的兒媳,到那時候情況會變成什麼樣?這誰又能說得清楚。
她是看過原著的人,心裡自然知道侯夫人從來就不是什麼慈愛之人。要是侯夫人真有那份慈愛,哪會任由原主就這麼無知無覺地莽撞行事,也不至於讓原主在京都四處碰壁,最後落得那般悽慘的結局。若她當真慈愛,理應悉心教導原主才是。原主並非生來便不知廉恥,本是寒門出身,一朝暴富,還沒來得及適應新身份、新生活,偏又一路遭遇旁人接連不斷的打壓。在這雙重困境之下,原主不堪重負,心思逐漸扭曲,最終才陷入那般不堪的境地。
她不敢輕易去賭一個人是否真慈愛。古代女子的“戰場”本就在那四方後宅,稍有差池,便會深陷泥沼。瞧瞧那位已故的姨娘,要不是後宅私鬥,又怎會在守衛森嚴的侯府,做出偷情這般事?
若說此事與與侯夫人毫無關係,她是一百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