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蹤影,心頭火起,暴吼道:“快去瞧瞧,墨竹那蠢貨,咋還沒回來!”
身旁侍衛們神色一凜,慌慌張張朝著院外衝去,沒承想,和一路匆忙趕來的小廝撞了個滿懷。
小廝被撞倒後一骨碌翻身爬起,雙手下意識護住胸口,檢查一番,見懷中藥瓶還穩穩在懷,這才長舒一口氣,也沒空與那侍衛搭話,抬腳就衝進屋裡。
小廝進屋後,身形靈活地避開柳向東扔來的物件,幾步就衝到床榻旁,急切喊道:“少爺,藥來了!”
柳向東一聽,面露喜色,趕忙抓過藥瓶就倒出一粒藥,正要往嘴裡放,卻突然頓住。他可是柳公權悉心培養未來要掌管大權的人,即便此刻疼得厲害,也還保有幾分理智。
這藥的藥效還不清楚,他怎能隨便就吃?於是他忍著劇痛,把藥遞給小廝,吩咐道:“你吃。”
這小廝跟在柳向東身後好些年了,也不是個愚笨的,瞬間就懂了少爺的心思。臉上剛泛起的喜色還沒來得及褪去,便又轉為愁苦模樣。可他哪敢違抗自家少爺的命令,只得硬著頭皮接過藥丸,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閉眼把藥丸吞了下去。
柳向東忍著那鑽心的疼痛,眼睛緊緊盯著小廝,就這麼又熬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見小廝始終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這才一咬牙,心一橫,把那藥丸送進了嘴裡,嚥了下去。事已至此,既然這藥不是那種見血封喉的毒藥,那倒不如冒險試一試,實在是這疼痛太折磨人了,他實在是受夠了。
嚥下藥丸後,柳向東閉著上眼,靜靜等待藥效發作。哪曾想,只過了幾息的工夫,他身上那如洪水猛獸般肆虐的疼痛感,竟如同潮水一般消退而去。
又過了幾息,那疼痛竟消失得乾乾淨淨,彷彿之前的折磨壓根就未曾發生過一般。若非他抬手細細打量了一番,瞧見因這些時日茶飯不思而乾枯消瘦的手,恐怕真會以為方才只是一場夢。
柳向東頓時滿心狂喜,急忙轉身拿起那翠綠色的藥瓶。